既担心祝宝死了以后你不再受控，也担心你为了救他转移研究重心。目前威胁人类生命的，比起瘤，还是丧尸更为严峻。”

    祝星夜底一片冰凉：“原来如此，他们不希望我浪费天赋。”

    他把“浪费”两个词咬得很重，仿佛压抑着怒火。

    蔡司的表稍微有些愧疚：“因为是件大事，所以在给病毒以后，我密切观察着那批疫苗的动向。照我的推测，他们会在疫苗运研究所之前发难，但直到疫苗运离研究所，他们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觉得不对。疫苗一旦上了运输机，中途是不会开箱检查的，队也同样不会在使用前检查疫苗，如果要半路栽赃，只有在研究所才是最顺理成章的。”

    路希：“你果然是故意把证据留来的。”

    “留在我边太危险了，我守不住这个东西。”蔡司看了祝星夜一，“而且指令也发来了，他们要我销毁祝星夜制造的疫苗。我提着箱门，原本是打算在没有监控的垃圾理站，从箱里拿走一支疫苗留存来，作为证据。”

    “但是我碰巧遇到了刚搬来的刘显，我看到他手里同款的手提箱，突然有了想法。”

    “临时起意吗。”路希追问，“贴纸也是你临时起意的？”

    蔡司摇摇：“贴纸也是写在计划里的。祝星夜被关押以后，没人保护祝宝，只要他犯一错，就会被赶研究所的。计划让我把贴纸贴在新来的研究员窗帘杆上，祝宝对这个很兴趣，他就会一直站在别人窗前，只要惹恼了他，就可以文章了。”

    路希皱起眉：“我猜一猜，你们并不是真的打算把祝宝赶去，这只是你们对祝星夜施压的手段。你们要速战速决，让他迅速认这个罪名。”

    “只是你们没想到，新来的刘显有社恐，他宁愿忍忍也不想跟别人说话。”

    蔡司叹了气：“人是最不可控的。”

    路希直视着他的睛：“到目前为止的话，我全都相信，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刘显呢？”

    蔡司疲惫地了自己的眉间：“对方很快发现了我没有销毁疫苗，我想他们应该是看了垃圾回收站的记录，没想到刘显的那个箱里全是可回收。说实话，我还不想死，我只能推说是我心大意把箱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