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阿斯蒙斯”的心，缓解了他的张与不安。

    撒旦又说：“你也应该经常来享受。”

    “阿斯蒙斯”婉拒了他的好意，但心对他的好又增加了一些。

    撒旦很懂得见好就收，改说：“那就经常来看看莎拉吧，她虽然不说话，但我知她很思念你。”

    两个阿斯蒙斯都清楚莎拉连灵魂都没有，不可能懂得思念，但年轻版的“阿斯蒙斯”还有一颗童心，还愿意相信童话故事，被忽悠着承诺会经常过来探望。离开之前，他去了村庄的其他地方，见到村民的确生活得富裕满足，才相信了撒旦的话。

    阿斯蒙斯又请了几次假，频繁的次数和苍白的理由引起了拉斐尔的关注。他开始相信利未旦说的小妖是确有其人了。

    当“阿斯蒙斯”又一次请假，拉斐尔满腹酸楚地偷偷跟在后面，一路跟到狄亚村庄。这次，撒旦在“阿斯蒙斯”探望莎拉后，准备离开时，给了他一本本，并指明送给路西菲尔。

    几次相来，“阿斯蒙斯”对撒旦的信任不同往常，却还是谨慎地问：“这是什么？”

    撒旦说：“一份名单，他会用到的。”

    “阿斯蒙斯”在撒旦的同意，翻开了名单，上面写了很多位天使的名字。他没有看规律，但来自地狱的阿斯蒙斯一就认来——

    堕天使名单。

    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是那么熟悉：别西卜、玛门、阿顿、利未旦、贝利亚……还有他。

    但，这个时间，路西法还没有发动圣战，天使还没有堕落，为什么他会有这份名单？

    阿斯蒙斯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关于撒旦的传言。天堂最贵的天使，带领三分之一的天使造反……那时候，撒旦已经是传说了。没人见过。这些传言甚至被认为是天堂故意抹黑路西法的手段——因为经历太像路西法了。

    但是，传言也许是真的？

    不然他为什么会有这份名单？

    不对不对！天使只可能堕落一次，哪怕同样是三分之一的天使，也不可能参加两次圣战，堕落两次。

    无知无惧的“阿斯蒙斯”带着名单懵懵懂懂地走了，而知太多的阿斯蒙斯却越纠结越懵懂，越懵懂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