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那事。其实……我也只知个大概，不是亲所见我不能瞎说。你是当事人，你最清楚，他也最想听你亲跟他说。”

　　周自横低着，嘴抿着。

　　唐杰从钱包里拿两张票放在桌上推给他。

　　周自横一看，有些楞——

　　那是两张游乐园的票。

　　“老周特意让我买的，你也知，他就是个老古董，手机只用来通话，电脑只查资料。”老唐继续说，“结果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又被走了，我让小颖在网上帮我改了日期。”

　　“我认识你爸很多年了，他上学时候话就不多，还是我老找他说话他才理我的。”老唐仰起回忆着，“他也不玩，一心对考古兴趣，这是他一辈最想的事。”

　　“他还说，他欠你的十周岁礼，现在还……还来不来及？”

　　周自横瞳孔剧烈收缩着，眶微微泛，嗓像是被什么堵住。

　　来得及吗？他也不知。毕竟时间太久，他早已忘记当初期望和失落的心，只留个模糊的遥远的记忆。

　　现在这样，算是在补偿自己吗？

　　可是——

　　“我早就不是小孩了。”周自横活动着酸涩的双，“我也不去游乐园。”

　　老唐看着这几年一就的小孩，他大了，记忆里还是好小一个，如今也十八了。

　　“收着吧。”老唐站起，“不要拿你的前途和未来赌注，你知我在说什么。”

　　“吃饭去吧。”

　　周自横最终还是拿走了那两张票。

　　他在场上待到了晚上六，脑里全是小时候的事。好的，不好的，关于周琮的，关于严慧的……杂无章，无数绪涌到他心，让他脑成一片。

　　一个电话在这时打来。

　　少年低沉富有磁的嗓音让他瞬间冷静——

　　“老周，江湖救急！”季慵一个午没见着他人，怪想得慌，“你在哪儿呢？”

　　周自横站起来活动了双：“场。”

　　“哦，那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

　　“我挂了。”他不要橘。

　　“别！我去找你！”

　　十分钟后，季慵着气来了，看样是一路跑过来的。

　　“怎么了？”

　　“平跟我说，有俩演员冒了，嗓都烧哑了，上不了台。”季慵拉住他的手腕，“不怎么样，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