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过去让他赶，两个人才这么各走各的了。

    “喂，无论如何，保重好自己。”

    “还有，记得早回来。”

    龄最后还是回叫了他那个很久没人叫过的名字。

    “知了。”

    当时，背对着他挥了手的富察尔济也也没回地答了句。

    这一遭，一切算是功德圆满。

    江宁府这边的后续，只待司准他们将那伙已经被捕的皖南人收押，此次三起连环案后的爆炸事件就可结束了。

    不过二人今夜的这一场谈话，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对方嘴里无意中透的那一句‘京城一切都好’，其实已经是富察尔济心想得到的全了。

    事后，半死不活地倒在那个墙上伸了个懒腰的某人一个人就这么大晚上晃悠着回去了。

    可与此同时，就在今夜的富察尔济再次一个人走到大运河旁时，本是一抹夜中立着的他却这么地突然望着那远的河坝就这么停了。

    夜幕，他那只仅存的能够看到一丝光的黑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游的河。

    那个数节台阶一路通向的地方垒着几块砖石，还丢着半块皂角，上游如星河般璀璨的河坝很熟。

    上一次的夜里，好像就是在这个地方。

    对，好像就是在这儿。

    这么想着，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富察尔济也这么缓缓地走了过去，又再次走到那河坝底，面朝着那月波光粼粼的河就这么蹲了来。

    他的形和后的夜逐渐。

    在河中，起初映照来的是一张往常他面对旁人时总是轻浮懒散，没一丝净的脸。

    但当他的手穿过河，又俯随手沾了些，任凭这净到带着金陵古城味的珠一将面容上的放松，荒唐，洗净，留的就只有一张鬓发，却眸清澈，有着潇洒狂傲之的面孔。

    他的手掌拂过面孔和发梢。

    在他的嘴上有些桀骜不逊地挂着，却也一举一动都莫名牵动人心。

    他的黑睛见状对着底又眨了眨。

    这一刻，河里的那个人，令‘富察尔济’看上去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许只有他曾经的名字，才可以得上这样一张面容。

    游船从远经过，留哗哗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