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都完了。

    这个时间，距明早杭州府的天亮还有不过三四个时辰。

    之前曾帮忙送走人的某个生灵，却也依靠着此前章佳阿桂从临安离开时，带走的那块黑穗玉找到这儿来的。

    “——！”

    那低昂的鹰叫声，又一次在耳边毫无预兆地响起了。

    在此地已等了一晚上富察尔济从黑暗中猛地坐起来，又一翻，靠坐在危险的窗边沿上。黑暗中有一个类似鸟的影在对面屋。

    它来的无声无息。

    二人却像是早认识彼此一样。

    见状，一个人盘坐在这上方的富察尔济枕着自己一条胳膊，朝着窗往望。

    却见，那只上次现过一次的海东青率先飞来将爪落在窗沿上。

    等将嘴里叼着的玉远远地还给他，后才因为他的哨声而扑腾着翅膀停在了他的黑指上，注意到鹰还带来了另一件东西的富察尔济却目光停了。

    落在他手中的，是一包同样用纸包被包裹的很小的麻叶。

    上面沾着大量恶臭的脏污，有狗粪的味。

    只是这个东西却不来自于别，而来自于另一个案件最开始和之关联的地方。

    ——原来如此。

    至此，富察尔济脑中所有关于此案的线索却也串联了起来。

    “咚——”

    今夜的第三声梆就这样响起。

    段鸮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衙门囚室，一双漆黑睛反着这暗的光，抱着手望着前的栅栏却也一语不发。

    在他面前摆着方才没怎么动过的纸笔。

    在他的对面，另有一本摊开来的《九章算术》。

    上面本是一片空白的，现在却被段鸮标注上了类似一月中每一天日的数字。

    据那杨人贵中的大明空寺钟声的规律，和此前他们所住周边客栈的客人们所提供的的线索，推测大明空寺敲钟的规律。

    已可知，在死婴案发生的十一天前，即本月二十五日。

    二十三天前，即本月的二日。

    三十一天前，也就是上月的尸四日，半夜的钟都曾经敲响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