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安宁没有重复第二次，他专心地摆棋局，翡翠与楸木棋盘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段誉手足无措地蹭到顾安宁面前。

    顾安宁抬手，“坐。”

    段誉赶坐好，规规矩矩将手放到膝盖，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安宁。

    顾安宁，“不必拘谨，可会棋？”

    段誉咽了，“会、学过一……”

    “不错。”顾安宁，“对弈一局。”

    说完，他将黑推到段誉面前，“请。”

    第6章 痴鬼（2）

    段誉的棋艺还不错，跟顾安宁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不过顾安宁太久没有遇到对手，终于等到段誉，不舍得让棋局很快结束。

    他手里握着白，稍作思考便放在了棋盘上。段誉眉皱，他本就经验不足，心里还藏着事，需要思考好大一会儿才能落。

    顾安宁极有耐心，从来没有开促过他。

    段誉盯了会儿棋盘，恍然大悟，“先生这是在指导我的棋艺？”

    顾安宁有无数机会杀得段誉片甲不留，可是他都没有那么，反而在了无关要的地方，维持着棋局的平衡。意识到这之后，段誉没有一开始那么张，直接将心里话说了来。

    顾安宁摇，“该你了。”

    他只是喜棋，并没有教导别人的闲逸致，也不会去想收个徒弟之类的。对于痴鬼来说，那些事已经不在自己兴趣的范围。

    两盘棋了近一个半时辰，夜渐渐了，段誉的肚也发不满的声音。

    “我又输了。”段誉放棋，不好意思地挠挠，对顾安宁傻笑了一。

    顾安宁理所应当地了，“继续。”

    段誉嘴边的笑容僵了一，“先生……”

    “嗯？”顾安宁不解地看向他。

    “时候不早了。”段誉委婉，“先生已经在院里呆了好久，是否应该休息片刻，吃些东西？”

    顾安宁恍然大悟，“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