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怎么不一样？”

    他呆滞地看着一脸定的无崖

    无崖修习了逍遥派功法，几乎不老不死。在山崖底过了三十年毫无意义的生活，时光和生命对于他来说，都变成了束缚。以己度人，无崖觉得，顾安宁同样不该这么浑浑噩噩地鬼。

    听到顾安宁的提醒，无崖终于发现气氛太过沉闷了，他笑了一，和善地看着顾安宁，“为何如此严肃？谈笑也好，棋也好，不过是为了使人愉悦，何必拘泥？”

    可惜燕凌只活了二十来岁，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顾安宁再次邀请，“外面的人说，珍珑棋局是你设的，想来棋艺不会太差，请来与我对弈一局吧。”

    顾安宁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连痴鬼的执念都吓没了。

    就像苏星河所言，他并非人类，而是一只鬼。鬼和人相比，当然是不一样的。无崖对鬼不了解，也没有见过其他鬼，自然说不来，顾安宁哪里不对劲。

    “燕凌……你老实跟我讲，若是我陪你完这盘棋，接来你会到何去？”无崖问。

    痴鬼——有痴迷于的痴鬼，有痴迷于酒财气的吝啬鬼、滥赌鬼、大烟鬼、风鬼等，也有痴迷于琴棋书画、鸟鱼虫的雅鬼。它们痴迷于一，甚至忘记自己成鬼的事。【注①】

    第9章 痴鬼（5）

    顾安宁不在乎名字，也没有纠正对方称呼的意思，闻言，他毫不犹豫，“自然是接着棋。”

    “你想什么？”他警惕地看着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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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崖，“你跟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喜棋，我却老了……”

    “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棋呢？”他说完，不满地促了一声，“该你了。”

    在顾安宁的注视，无崖用袖一扫，棋盘上的云全被推到了一边。他叹了气，中却不再死气沉沉，“我带你去，去找你的父母，就算他们不在人世，也该去坟前祭拜。”

    顾安宁不是很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懂，他没有回答无崖的话，只是像刚才一样，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棋局之中。

    他想把顾安宁从棋中拉来。

自己不会有孩，便将燕凌当自己的孩看待。

    “这样日复一日没有止境，真的好吗？”他放棋，怜地看着对方，“你不该被棋束缚。”

    “专心。”顾安宁抬提醒。

    无崖回忆着从前，直到顾安宁一盘棋结束，才收回心神。

    顾安宁摇，认真：“不一样的。”

    无崖觉得顾安宁的状态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苏星河的武功不怎么样，棋艺却天闻名，苏星河的棋艺，也是无崖教来的。对于痴鬼来说，活了许多年，天资众的无崖是个合格的对手。完这盘棋，顾安宁应该就能回去了。

    无崖已经猜到，顾安宁是何份。

    如果能重来一次，无崖问“若是我陪你完这盘棋，接来你会到何去”，顾安宁绝对会回答转世回，而不是什么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