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隔村的。

    “大人，您刚才怎么了？”紫衣鬼觉得顾安宁不像是个难相的，多嘴问了一句。

    邱鼎被封住了神志，浑浑噩噩跟在他们后面，就像个真正的孤魂野鬼一般，有锁链在，不用担心他逃跑，两只拘魂鬼不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顾安宁走了一会儿神，答非所问：“人类可有以武破境的可能？”

    西门雪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江湖第一，他的年纪和潜力却是无限的。

    剑客时常徘徊于生死之间，对于气息的改变，和对危险的警觉，都是不容置喙的。

    顾安宁认为，当时西门雪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终究隔着，想要用双看到还有些难度。

    拘魂鬼的任务很快就会完成，但是保不齐哪一次，他还会再遇到西门雪这样的剑客，或者陆小凤这心思缜密的侦探，又或者双目失明，本五就于普通人的满楼。

    “自然是可以的。”紫衣鬼，“只是人类寿数有限，凡尘中充满了诱惑，天资众且有恒心，还能顺利追求武境的人不多。”

    “嗯。”

    顾安宁有发愁了。

    押送着鬼魂来到地府，送上奈何桥之后，就不归他们了。

    于此同时，顾安宁腰上的令牌发柔和的白光，紫的衣衫被白光包裹，收回了令牌里面。

    这次离开的方式与往日有所不同，顾安宁还以为临走之前，需要被紫衣鬼打一顿。没想到紫衣鬼完全不在意他的异状，甚至跪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他嘴上说：“属恭送顾大人。”

    又是这句话？

    到了这个时候，顾安宁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问自己的疑惑，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回到地府中，好让他搞清楚，紫衣鬼中的“顾大人”，究竟是顾安宁本人，还是被系统安排来的份。

    ·

    院里，穿灰衣留着两条整齐小胡的男人，唉声叹气地蹲在地上，面容愁苦地看着前的药锅，时不时的用扇扇两，好叫面的柴火不要熄灭。

    满楼踩着平坦的小路走来，他虽然睛看不到，也能听到陆小凤中发的频频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