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中脑袋一缩，躲到了柜台后面。

    小郎中脸上带笑迎了上去，“大雨天的不容易，您是想买药还是问诊？小的年纪虽然不大，寻常病症还是看得的。”

    他虽然散播疫，却不能保证疫病的症状。

    “好了，”他把几个药包往前一推，“散安神的药。我可没见到病人，要是客人述的症状不对，了事怨不得我！”

    ·

    即便心里不满，满脸胡的大汉实在太凶了，他心里犯怵，不敢放大了声音，生怕平白挨一顿揍。

    顾安宁了。

    顾安宁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突发瘟疫，可有应对方法？”

    她一都没喝啊……

    小郎中赶拦，“哎哎哎，你还没给钱呢！”

    这家药铺离着村最近，如果有人从外面来到永安县取药，一定会先到这里。

    ——空空不见人影，只有一杯凉透的姜茶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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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的男人没理他，拿着药包就想走。

    顾安宁在药铺中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冒雨来到了药铺里。

    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店里还坐着另外一个客人。不想在漂亮姑娘面前丢脸，小郎中连忙爬来，脸上重新带上笑容，装作刚才在捡东西，直起来，向着刚才顾安宁坐的地方看去，嘴角立耷拉了来。

    顾安宁看到山贼过来之后就隐去了形，疫鬼虽然没有多少同心，至少明白“善恶有报”这个理。

    男人冷笑，拿腰上的挎刀，“砰”地拍到桌上，“要钱还是要命，自己选！”

    疫放在了山贼老大上，传来的疫病如何，基本就是看那伙儿山贼生活中有哪些可以散播疫病的源。

    顾安宁摇，“只是问一问。”

    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柜后面的小孩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掌柜的又要扣我月钱了……”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瘟疫了。”想到不好的事，小郎中皱起眉，“前些年隔的县上发生过鼠疫，死了不少人。附近的几个县里常备着药材，以便不时之需。如果是其他不常见的瘟疫，治起来就很麻烦。”

雨，平日会有小商贩带着在附近山上或者外地挖来的草药卖。大分都是些驱除蚊虫、活血化瘀、祛风散的普通药草，不算名贵，不过价格很公。你要买药吗？”

    “少说废话！我家大哥淋了雨，又受了惊吓，开几幅散安神的药！药方你自己看着来，若是不用，当心爷爷掀了你的破店！”

    小郎中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撇嘴，转去拿纸抓药。嘴上嘀嘀咕咕，“凶什么凶！医者父母心，有这么对父母的吗？不孝，哼！”

    就像这次大雨，如果有家畜死亡，尸在雨中浸泡多日，脏了吃喝用的源，是一疫病。如果百姓不常整理房屋、浆洗衣服，清洁，散播开的会是另一疫病。

    “这样啊。”小郎中很健谈，听到顾安宁兴趣，给他讲了自家药铺里售卖的几药材，陪着外面的雨声，倒有一岁月静好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