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边蓄着络腮胡，与纤瘦的形相比格外不相衬。

    自黑衣男后，一名穿绿衣斗笠的姑娘款款走。

    飞的绣针本不需要躲，贴着他的脖过。若是普通人大概会留一血痕，顾安宁是只鬼，这一招没想要他的命，连护的气都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状似懵懂地眨了眨睛，“这里是你们的地盘？”

    黑衣男人冷笑，“难阁不曾看到外面的守卫？”

    顾安宁摆一派纯净悠然的世家公派，假装不明白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表现的对窗中飞的几枚绣针全然无觉，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两个打扮的奇奇怪怪的人，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啊……原来那些人是守卫。”顾安宁恍然，“是在冒犯了。”

    “你为何而来？”黑衣人问他。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演奏一乐，若是能在此遇到知音便再好不过了。”

    黑衣男沉默了一会儿，朝他挥手，“不妨奏来一听。”

    琵琶鬼不拒礼数，闻言直接弹了起来。

    这面琵琶伴了他许久，仿佛骨血中，明明仅有四弦，错相弹，奏温和悠然的声响，正如面前青年一般，有匪君，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注）。

    黑衣男人听得神，一旁带着斗笠的青衣姑娘禁不住拿箫与琵琶声相喝。

    顾安宁表投，在乐曲中看到了一些画面。

    面前的黑衣人离开绿竹林后回到自己的居所，黑衣换红袍，络腮胡也摘，英气十足的面容。

    他散了发，坐在梳妆台前，十指轻柔为自己挽了个妇人发髻，而后又拿胭脂粉，尽数遮盖住脸上的棱角，只是他骨架在那里，无论怎么修饰，都无法变得柔和。

    没一会儿，一个材大的汉走了来。

    梳妆台前的人着嗓款款，“莲弟……”

    顾安宁手指猛然用力，住了弦，琵琶声戛然而止，青衣姑娘虽然不解，却也收势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