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问他，“你真的是顾安宁？”

    “有区别吗？反正都回不去了。”顾安宁，“重新开始也好的……新的我、新的份……”

    他的声音渐渐减弱，然后白光一闪，黑衣青年消失不见，草丛上只剩了一只像死了似的摊倒在地上的小黑。

    陆小凤揪了揪他的翅膀，又揪了揪他的爪，“还是很像乌啊。”

    陆小凤带着一个人去后山祭奠朋友，回来的时候那人不见，只剩怀里的一只黑鸟。

    秋棠跟他打了个招呼，“陆小凤，你额怎么红了？”

    “小黑敲的。”陆小凤苦着脸回。

    “他人呢？这就走了吗？”

    陆小凤指了指怀里的鸟。

    “你在开玩笑？”秋棠向来信任顾大公，也相信顾大公说的话。

    他既然说跟随陆小凤来到府上的青年是安宁，那么那个青年，极有可能就是去世的安宁。

    秋棠觉得对方大概是一只鬼，没想到去了一趟后山，就变成了一只……。

    陆小凤叹气，“这事我怎么会开玩笑呢？他真的就是这只鸟，从我一开始见到他时，就是这个样。”

    “他偷偷喝了一整坛酒，喝完就变成这样了。顾大公呢？”

    “大公一会儿就过来，先将他安置好吧。随我过来。”

    秋棠没有带他们来到顾安宁原本的房间，只是去了一间闲置的客房。

    陆小凤把黑鸟放在床上，摸了摸边的胡，“一般的鸟不该是站着睡觉？”

    “一般的鸟也不会喝酒。”

    秋棠闻到了黑鸟上的酒味，知陆小凤没有说谎。

    他们俩围在鸟边，观察着难得一见的妖真。

    “秋棠姑娘可认得这是什么鸟？”

    “他看起来……像是只山？不过的翎羽和翅膀上的羽倒是与寻常山不一样。”秋棠，“他真的是二公吗？”

    陆小凤想起刚才顾安宁说的话，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

    顾安宁回来，并非死而复生，也并非以顾家庄二公的鬼魂归来。

    他们确实是同一个魂魄，只是拥有不同的份，不想承认生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