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倒和他以前自己琢磨来的解法有些相似。

    拆到最后，那怪异的熟悉就越明显。最后两灵玉分开的时候，连带着前拆来的灵玉，都猛地碎成了细细的粉末，从他指间簌簌落。

    到最后，只剩一枚指大小的碧绿玉石，静静躺在他掌心，盈。沈知弦若有所思地看着它，碧玉骤然散发柔和温的光芒，一溜烟儿没面前那朦胧人影中。

    那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影倏然灵动起来。

    风过，拂动了他的衣袖，他面容柔和起来，整个人逐渐充满生气，朝沈知弦微微一颔首，“你回来了。”

    沈知弦惊疑地望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人影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又或者说，这是早就被人设定好的幻像，人影的一举一动都是就班行去的，并不会为外界的反应所改变。

    他兀自笑着说去，“我就知这玩意儿只有你能解开。”他的声音慈祥温柔起来，带着欣和怀念，“岁见，是你回来了，对吗？”

    岁见。

    这个名字仿佛一惊雷，炸在沈知弦耳畔心，将他炸得一个恍惚。

    他忍不住又上前了一步，声音有些抖，“您……您方才是在喊我？您——在喊我什么？”

    人影对他的话置若恍闻，叹息一声，继续：“你如今见着的我，只是一幻影。玄机阁曾替我算过一卦，命里有劫难逃。我不知我如今形如何，也不知吾徒岁见是否还安好。只有一，岁见你谨记。”

    沈知弦意识屏住了呼。

    人影缓缓：“该是你的东西，就决不能让。该你承担的事，你也不能放弃。”

    沈知弦心神震，恍惚中，他仿佛听见一年轻的声音响在耳畔，充满豪与壮志，洋溢着属于年轻人的张扬与肆意——“有我在，清云宗必不可能没落，师尊你就放心养老去吧！”

    可时过境迁，有人殒再不能见，有人不知何壮志早消。

    沈知弦心复杂，酸涩弥漫上心，叫他很难受。风声细细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我回来了……”

    是谁在说话，是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