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至极！”

    着剑柄的手越来越，力气之大，以至青浮现，晏瑾咬了牙，与那些声音抗争。

    无数次欺辱谩骂折磨，无数次颠簸离不得安稳，各记忆被翻卷来，有上一世的，有这一世的，有熟悉的，有陌生的，错反复难以分辨。

    两个陌生声音渐渐远了，晏瑾心震——这是何时的记忆？

    这是，上一世被断了灵之后？！

    灵丹里重影绰绰，晏瑾凝目而视，仿佛看见了无数人影无数场景，缠错在一起，看不分明，只有一声声的嘶吼声萦绕在他耳畔。

    假的，都是假的……各场景错间，晏瑾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上一世的那些旧事，都过去了，的，才是真实的。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一片混沌中艰难地追溯着，可那仅仅只是一儿碎片，他什么也捕捉不到，反倒是因一时失神，险些要被那些诡异的声音颠覆了心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年轻男人反反复复着这一句，声至喑哑，“便，我早该了！”

    “执迷不悟！”苍老声音又气又无奈，愤声怒斥，“幻象终究是幻象，如何能当真！你这心境，是了！”

   略显苍老的声音：“他本该属于浩瀚大海，自由自在，你执念至，也困不住他，白添了伤心难过，何必呢……”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那灵丹上悄无声息地飘了来，如附骨之疽，缠在晏瑾上不肯离开，将那些表面上看着像是好透的伤疤，又狠狠地戳开了。

    他的底被灵丹映得一片赤红，而那藏在他心底，已经很久没有现过的那个声音，忽然又活跃了起来，与年轻男人的嘶吼一应一和地叫嚣着。

    回应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冷又决的嗓音：“就算是将他鱼尾折了双手锁了，我也要将他困死在我边。”

    师尊说过，珍惜，莫负无辜……

    “也好，走吧，回去复命……”

    四周白雾骤然剧烈翻起来，一冷势的气劲将它们搅和得不得安宁，晏瑾锐地捕捉到引起动的源，目光一凝，一瞬立刻抬手挥剑！

    晏瑾察觉不妙，提剑想碎了这枚古怪的灵丹，可那带着隐约黑气的雾缠在他上、缠在他腕间，稠到近乎实质的灵气压迫着他，沉沉的，叫他抬不起手来。

    ——那是一枚半拳大小，剔透赤红宛若玉珠的灵丹。

    莫负无辜……师尊……岁见……

    “就扔这吧，横竖是个废人了。”

    年轻男人不为所动，他的嗓音低了来，痴痴然地喃喃：“我愿为他筑三千幻象，无边瀚海，浪卷风声，残与皓月，薄云并星辰……一样也都不会缺，只一，我绝不会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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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片猩红，上一世那染着血与破碎灵气的剑尖在脑海中反复萦绕，驱之不去，浑浑噩噩中，晏瑾觉自己被抬了起来，颠簸了好一阵，然后不知被扔去了哪里。

    白雾仓皇四溢，避之不及的，被他剑气劈得粉碎，不过瞬间，那些个声音的源就现在了晏瑾前。

    最后四个字显然是动了年轻男人心底最暴怒的绪，他狠戾起来，言辞间透着鸷与绝望：“又如何，伤过我的人，都已尽数死去，唯我所，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