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训练的舞姬一个旋稳稳落地，裙摆铃铛犹在晃动，他们已恭敬地行礼，如来时一般，很快又去了。

    离开时还顺手掩上了门。

    “不喜吗？”沈知弦轻声问。

    “岁见喜吗？”晏瑾在他边坐，将酒壶搁在案几上。

    沈知弦对这个问题避之不答，垂眸看手中酒盏，清澄的酒在琉璃酒盏中微微晃着，清冽酒香扑鼻而来，他：“你对他们如此排斥，许是因为你见得太少。这尘世间好东西这般多，往后你还能瞧见更多的事更多的人……”

    沈知弦带着笑意略叹一声，隐约有些怅然：“……或许以后，就能见着更喜的了。”

    他似是意有所指，晏瑾抿了抿，灼的目光直视着他，毫不退缩：“可是他们都不是你……”

    沈知弦微微一怔。他抬眸望向晏瑾，晏瑾神平静，可他却隐隐约约地通过契约，受到了一儿……

    委屈和难过。

    沈知弦凝视他许久，忽然就心得一塌糊涂，随手将酒盏搁在案几上，略略倾拍了拍晏瑾搭在膝盖上的手：“好啦好啦，不是我……”

    正哄着，忽然一声锣响，外静了一瞬，又爆发更大的喧闹叫好声，隐约在喊什么名字。

    约莫是这画舫的台儿来表演了。

    既然都来了，闹就要看全。沈知弦拉着晏瑾，走雅间去。

    他们是在画舫的二楼，这画舫设计巧妙，在二楼倚栏而望，恰恰能看见一楼那戏台上的全景。

    娉婷袅娜如弱柳的女提着裙摆，轻盈地走上了台。

    有人了声哨：“桃儿！”

    那女便盈盈笑，偏过来望了望，声若莺啼：“桃儿见过诸位。”

    为这座画舫的十二之首，她向来是人气很足，有人曾一掷百金，只换她一笑，再掷千金，只求她一曲。

    乐师奏乐起，桃儿清了清嗓，便唱起小曲儿来。

    她的嗓音柔婉转，唱着的是个初时节，少年少女们踏相遇一见钟的景象。

    “日游。杏满，陌上谁家年少，足风……妾拟将嫁与，一生休。纵被无弃，不能羞……”

    这小调儿听着很舒服，沈知弦忍不住跟着哼了两句，看着那桃儿的形，忽然一莫名熟悉的觉涌上心。

    恰此时，那桃儿半阙唱完，转过来，轻轻巧巧地一抬，就往沈知弦这边望过来，粉若的微微一勾，就朝他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