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姑娘一双妙目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冷旁观这一切的贵夫人，微微笑了笑，没说话，抱起自己的琵琶，灵巧地走到一边去了。

    沈知弦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一阵动，夹带着玉壶瓷杯被摔碎的声音，隐约还有争吵之音。

    “你又来闹什么！”被她诘问的是个看起来文雅俊朗的男人，此时正神狼狈地从一堆玉瓷碎片中站起来，怒：“好好的又来这儿惹什么事！”

    沈知弦见她终于坐远了，暗中松了气，松开方才不自觉拽着晏瑾袖的手，也略略坐直了些：“这儿虽也算繁华，但到底比不上当年那地儿，你怎得跑这儿来了？”

    被各各样的视线盯着，男人觉得脸都烧了起来，气恼：“我不过来此赏赏歌舞小酌几杯，你三番几次来闹，是存心要我没脸吗？”

    他状若随意地问了一句，画妖也没隐瞒：“那时你离开后不久，便有不死城的使者来劝我离开，让我不死城……”

    姿容端庄的贵夫人双手优雅地叠在前，平静地直视着面前神狼狈的男人：“夫君在此连数日，可该回家了？”

    不知是哪位公爷的正房夫人，带着两位婢女并四位仆人，上画舫找浪迹丛不肯归家的浪来了。

    甫一推开门，吵闹声便越发清晰，沈知弦和晏瑾对望一，也跟着去了。

    沈知弦和晏瑾两人凝神而望，那位贵夫人方才轻抚衣袖时来半截手腕，凭着他们的目力，恰好能瞧见那腕上的印记。

    那是一朵月白的小儿，层层叠叠的苞半合，还未盛开。沈知弦没见过这，叫不名字，却本能地觉得它若是绽开来，一定是很。

    沈知弦和晏瑾的视线倏地盯了过去，将她望了一怔：“怎么了？”

    “据说不死城外有一片海，那儿只

    ——不死城。

    她的笑容有些淡了，隐约带着嘲讽的意味：“不死城是个什么地方，我才不要去……”

    沈知弦心一动，这不该招惹的东西肯定不是指普通人类，画妖虽然在妖怪中是战斗力偏弱小的妖族，但到底也没柔弱到连个把人类都没法解决的地步。

    他们俩一人一句地对话，瞧着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画妖便也不急着去了，就倚着栏杆看着，忽然咦了一声：“不死城的人？”

    他语调气恨，贵夫人倒是神淡淡，抬手抚了抚衣袖，语气平淡：“夫君已连续数日在此徘徊不归，我既为你妻，前来寻你，不是很正常吗？”

剑的暴躁剑修远一些罢。

    短时间连连听见了两次这个词，沈知弦走到栏杆前，垂首，将底一切尽收底：“谁？”

    这番动静不小，戏台上的歌舞也停了，舞姬们提裙台，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其他被惊动的客人。

    “那是什么？”沈知弦低声问。

    画妖眉微微蹙起，没有再继续说去，起了声“失礼”，便推门而。

    画妖笑：“妖老了，闹不起来了，找个小地方养养老……也省得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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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画妖答得很快：“那位夫人——瞧见没有？她的手腕。”

    他倒是没理自家夫人，先向旁边被惊着的画舫姑娘表达歉意：“这些损坏的件，回我会双倍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