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的。

    他只是万无一失，可没想到，沈知弦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晏瑾，袒护晏瑾，而晏瑾的那缕气也无影无踪，反倒是他因为曾与修接而沾染上一儿气，被霜回当场指认来，以至于落了个被断尽灵的场。

    “可你不知，晏瑾他也只是一个——”

    只是一个被宋茗在荒原边缘捡回来、甚至上都还可能潜藏着血脉的，肮脏又受万众唾弃的卑贱啊！

    都是一样的低贱，凭什么晏瑾能受沈知弦如此关！他百般努力，最终却只能是竹篮打一场空！

    晏瑾迟早要被揭份的，到时候沈知弦只会被他连累的败名裂——

    这后面的许多话，严都说不来了，他猝然睁大了，他听见了冰破碎的声音，如雷霆般响在他耳边，伴随着大的疼痛。

    泛着冷光的剑从他穿过，又被晏瑾轻描淡写地收回去，鲜血被冻成冰，并不会涌来，只寸寸碎裂，声音清脆。

    他的被那劲的剑气搅和得一片混，仿佛是一张包裹着一滩烂泥，严双目充血，恨与不甘几乎要化作实质淌来，他说不话来，嗬嗬地着气，忽然浑如气球般鼓胀起来。

    晏瑾揽着沈知弦的腰，行云般疾疾退了十数步，剑一划，固的屏障将严自爆溅过来的脏东西挡了个正着。

    无数黑气四散开来，沈知弦冷了脸，待一切恢复平静，才淡淡：“怎么把他杀了……”

    晏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揽着他腰的手了一，涩：“我……”

    方才他听来严想说什么，意识就选择了灭，可严死了，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沈知弦——沈知弦大概是失去了许多记忆，晏瑾虽然惦念着过去的那些温，可他潜意识里，更害怕沈知弦知真相。

    知他的，知他过去那晦暗肮脏的一切。

    沈知弦却是叹了气，拍了拍他的手，：“杀这家伙……脏了你的手。”

    他只略略提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纠结严未说完的话，转而说起了琼玉门的事：“严从琼玉门的方向而来，八成又是在琼玉门闯了祸栽赃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