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变坏啦，个什么的。”

    自酒楼一见之后，谌洌开始频繁地现在他们周围。

    将灵猫让给秃和尚之后，他们脆是去重新买了一匹更健壮更大只一的、能双骑的飞，沈知弦偷懒，与晏瑾同骑，缩在晏瑾怀里，让他支着屏障挡风，自己优哉游哉地歇着。

    “嗯？”

    这秃和尚平时老提算命，偶尔神神叨叨的，沈知弦还以为他看自己的什么不妥来了，可这么一听，又觉得他好像不是在说自己，倒像是在说……晏瑾？

    就算是晏瑾，只要他不毁天灭地的，沈知弦就不会在意。

    “你本来就是个秃脑袋了，有何担心。”

    沈知弦眯了眯：“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在意有所指，打着些什么坏主意呢？”

    秃和尚缓慢地问：“假如，我是说假如，有朝一日，你所之人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模样，你会厌恶他吗？”

    他：“不会。”

    沈知弦这确定秃和尚是在问他话了，他闭嘴不言，打量了一番秃和尚，才狐疑

    刚开始，秃和尚是个话唠，什么都说，一张嘴就没停过，侃天侃地，啃着馒，后来渐渐的，越走，他就开始逐渐沉默了来，有时候骑着灵猫，拽着猫猫脖颈上的一缕绒，能发呆好久，沈知弦要连声唤几声，他才能回过神来。

    秃和尚言又止，半晌后小声：“谌洌嫉恶如仇，他以前曾经历过一些事儿，对妖鬼怪尤其痛恨，一见着妖鬼怪就动手，什么也不，没个分寸，你们以后见着他了躲着儿，这冰块儿发起疯来，没人拦得住。”

    晏瑾有气，在的边缘反复横，沈知弦是知的，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看法，修和仙修只是不同的修炼方式罢了，沈知弦对修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作恶多端的修只是少分。

    沈知弦往后仰了仰，舒服地靠在晏瑾怀里。晏瑾稳稳地扣住他的腰，将他牢牢护着。

飞快地嚼吧嚼吧，糊：“主要是没钱……一文钱难倒秃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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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弦轻咳一声，问：“什么叫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

    “没有没有，我老实人。”秃和尚连声否认，一双小睛费劲地眯着，掐指算着，寻找着正确的方向，“走，这边。”

    他这话，是对着两人说的，没有加称呼，沈知弦一时也分不清他是在问谁，只是这话听着……

    沈知弦微微了眉心。

    秃和尚叫苦不迭：“这家伙，八成是想跟着我们去不死城呢。”他唉声叹气，“阿绯才刚将不死城隐蔽起来，万一又被他找着了……阿绯要把我给削秃。”

    为什么这么心虚呢。

    沈知弦若有所思：“他嫉恶如仇痛恨妖鬼怪，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知弦心底浮起一怪异的觉：“你怎么了？”

    秃和尚追问：“那万一他了要毁天灭地的呢？你会抛弃他吗？”

    秃和尚骤然噤声，片刻后若无其事地顾左右而言他：“哎呀，我们这是走哪里去了，等一等，我认个路……”

    一行人又走了七八日，有时候撞着谌洌了，秃和尚便科打诨地说着笑，带着他们兜来转去，将谌洌撇开了才继续赶路。

    秃和尚又沉默了许久，半晌后偏过来，不答反问：“我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