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喜她？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是喜我，还是喜你的剑？”

    夜时曦碰了碰自己背上背着的湔雪，湔雪陪伴他度过无数险境，剑也是他毕生的追求，哪怕有了侣也不能改变他的心。

    他虽然喜乔苒苒，但怎么比得上和他朝夕相伴的湔雪呢？

    他毫不犹豫地想，当然是更喜剑。

    然而脑海中却又现了湔雪不受他所控，剑尖指着乔苒苒心脏的画面……

    “喜你。”

    夜时曦听到自己这么说。

    哪怕已经意识到了前的场景有所不对，但他能辨别，前的人是真的，这句话便不由自主地说了来。

    乔苒苒听到梦寐以求般的仨字，更多的记忆就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的盒一般，率先彻底从这幻境中醒过神来。

    她没有欣喜若狂，反倒是后退了两步，神似喜似悲，最后变为落寞：“你不是夜师兄，你只是……我臆想来的幻象。他本不会喜我。”

    哪怕在第三关里夜时曦放弃了他的剑，他以后依旧会有别的剑，她不过是个合作者。

    而夜时曦听到“幻象”二字，神怔愣了一会儿后，被伪造的记忆也飞速破散，很快便完全恢复了清醒。

    俩人周围迎亲、送亲的队伍，张灯结彩的喜庆布置场景，也都倏然消散。

    乔苒苒愣了愣——夜时曦为什么还在？

    只不过上的装扮从喜服恢复了他那破破烂烂的黑劲装。

    当然，过土的她现在也有灰土脸，和幻境中中艳光四的新娘装扮也是完全不一样，。

    如此顺遂满的幻境，对不愿面对现实不好的人来说，多半就要沉溺其中，自欺欺人，哪怕明知是梦也不愿醒过来了。

    只不过，乔苒苒和夜时曦都是心智定理智聪颖之辈，被伪造来的记忆再怎么细致，也不可能毫无破绽，他们虽然渴望完满，但却不会被完满的假象所蒙蔽。

    退去了幻境记忆的加持，俩人都对幻境中的经历记忆尤新。

    看着夜时曦脸上的懊恼后悔之，乔苒苒勉笑：“夜师兄你肯定是……被幻境蛊惑了，刚才……才会言不由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