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我说的，没忘。他们拿过很多纸和骨来替代，但是没有一个过得了火堆，全烧成

    晏：“既然知，为什么不让我去求？制造塔骨需要那些东西不是吗？”

    陈青山：“不是竹骨就是纸，我还能不知？”

    陈青山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从后不知哪儿掏来一把佛香和几十个纸扎金元宝：“我的珍藏，藏了几十年你懂吧？一直没舍得用，现在算是借给你们，有机会再还回来……拿着佛香和纸扎的金元宝到公庙，诚心歉，再送礼，好歹是我私房钱，公庙里的魂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话题跑偏了，总之拿人手短、吃人嘴，给了东西，收回愿望，那就不用还愿了。”

    晏突然好奇：“你就不问我们在公庙求了什么？”

    陈青山翻了个白，指着院石桌上的早餐，接着趁晏吃饭的时候苦婆心劝他：“我看你们上沾了公庙的气息，你上的气息算微弱……那就是你边的人在公庙许愿了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公庙的因果不好惹，沾上就脱不掉，反正我是没办法的。最好是趁愿望没实现之前，赶去公庙还愿谢罪，说不定还能救你们一命。你们是外乡人，跟公庙里的婚一样，它们不会太憎恨你们。”

    晏喝了半碗粥后询问：“怎么还愿谢罪？”

    陈青山面无表：“青山镇早就没有竹骨和纸了，外乡人来得再多也拿不到。”

    “送早餐的吗？”

    女姑很无辜：“塔骨的脑袋就那么大，常理来说，我是没能力把脑袋变小的嘞。”

    青山镇和镇民都该离开了。

    “……”陈青山额冒青，忍无可忍呵斥：“上次脑袋卡到屋，现在又卡在窗里，你能不能把脑袋变小？”

寺庙和公庙, 通过一些生活痕迹重新推演这座城镇的历史。

    良久，久到青年的背影早就消失在面前，陈青山才捶着僵的背吐句话：“还以为会说什么话来，结果本就是狂妄而不知天地厚嘛……”

    女姑硕大的睛骨碌碌转着，用温柔诡异的乡调说：“起码听起来顺耳很多，没有以前遇到的那个让人想砍死呢。”

    总而言之，青山镇早就应该消失了。

    背影，挥手的姿势潇洒，晏：“不怎么样，我也只是想要离开青山镇而已。在那之前，先照约定，把所需要的塔骨制作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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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陈青山收起了嘲讽和不重视的态度, 重新审度前的外乡人，但见晏伸完懒腰后就举步离开。

    晏肩膀上还蹲着那只黑猫，见到陈青山时先大声招呼，然后再打哈欠。

    陈青山：好烦！

    晏慢悠悠踱步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临睡前薅了把黑猫，思念着男朋友滋滋睡。

    陈青山一大早就在晏的院门候着，双手背在后，见到晏就冷哼两声，虽然整个人还是古里古怪但好歹不像前两天那样怪气，三句话里有两句半是不好好说，夹枪带还掺杂着被辜负了的怨妇心态。

    一觉无梦到天亮，而今天正好是游戏场的第四天。

    晏：“你知不是这么说的——‘只要纸和骨齐全，拿什么来替代都可以’，这句话是你说的，忘了？”

    当然, 鬼神之说会被当成愚昧和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