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虞梦雅盯着这个怀胎十月生她的亲生母亲，一字字咬得极重：“黄翠兰你听好了，毁了我的人，是你。”

    *

    虞梦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直到冬才渐渐平息。

    虞辰回了家，也重新回到虞氏的岗位上，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只是眉里多了一丝历练后的沉稳。

    虞舒一如既往专注学业和练琴，和顾然角逐年级第一的位置，却谁都没有输过。

    转年末，很快就是新的一年。

    这时候，虞舒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喂？舒舒，你们家的电话怎么欠费停机了？幸亏我聪明，记着你们学校是八中，去网上查了号码，这才联系上你。”

    电话那，是少年朗的声音。

    虞舒愣了半晌，低低念一个名字：“小黑……？”

    说起小黑，不得不提及虞建东的老家。

    据说隔那家人生了五胎都是女娃，没少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嘲笑，后来夫妻俩似乎跑去城里想办法，倾家产总算生了个男娃，养到五岁才扬眉吐气地回了村。

    虞舒过年跟着虞建东二人回老家，大人们在屋里嗑瓜打麻将，她闲着没事，就坐在河岸边逗鸭边温习课本。

    邻居就是小黑家，不知为何闹得飞狗，大过年都传男娃嚎啕大哭的声音。

    虞舒诧异，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这才知，是那家男娃想读书，夫妻俩死活不让——

    “读书！读的书！你一个庄稼人读书有啥用？”

    “去城里？上大学？谁给你输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老娘告诉你，这辈你都得待在村里，一步都别想离开！否则打断你的！”

    理说，村里重男轻女，全家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男娃上，谁不盼着儿有息回来带他们去城里享福？这家人的想法着实有些奇怪。

    就在虞舒惊讶的时候，一个小团从隔跑了来，被晒得黑黑的脸儿上挂着泪，一个劲儿鼻，模样可怜得不行。

    那是虞舒第一次见到小黑，也不过6岁，仅比小黑上一岁，却因为穷人孩早当家而显得成熟不少。

    她冲小团招招手，从衣服袋里拿糖引诱：“不哭了，过来！给你吃糖！”

    小团了把睛，犹豫了一，还是皱着一张小脸走了过来。

    虞舒把糖剥开，喂他嘴里，用袖给他脸，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