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透过树林窥见一山透来的天光，冉季秋不觉神一振，连步都轻快了些许。

    走在前的五福也回过来，“少爷，您没事吧？”

    怎么办？

    “好容易得夫松允了几天假，这一回去，不定什么时候才有功夫过来，既已来了，好歹也上去看看是何等风景。再者你刚中了秀才，本就是要取‘步步登’的彩，如今见山不登，岂不辜负一番奔波辛苦？”

    于是，刚刚才着气爬上石的五福就听柳应：“风大，去吧。”他家小少爷还默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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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应的目光跟着他移动，神十分专注。待看到冉季秋安全爬上石，他微不可察地松了气，随即一撩衣摆，攀着石脚一蹬，几个纵就翻上了石。

    冉季秋站在边缘，小心地探看了看脚，过的位置让他的脑袋有发，立刻往后撤了一步。

    山确实风大，呼呼的山风来，刚刚还十分重的汗意，被风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走路时还嫌厚重的衣衫冰冰凉地贴在上，居然泛一丝寒意。

歹松了气。

    清风寺所在的这座山，名字就叫清风山。寺宇后有小径通往山，平常时僧人们打柴也是走的这条路。

    李云戚大大咧咧，浑不当回事，他自己行动不便，倒劝冉季秋上山去看看风景。

    冉季秋一时看得忘我，良久才叹：“好一幅山居秋，得见如此景，也不虚此行了。”他侧看向柳应，目光不复先前的闪躲，而是清澈明净，“你觉得如何？”

    上得石，果然这边风景独好。

    他不顾斯文蹲来，又看了看，距离地面也还是太了，而且他也不敢把脚伸去够那浅浅的

    冉季秋玩心大起，把衣袍摆腰带，抓着石的凸起慢慢往上爬。五福看得提心吊胆，张着双手像一只老母一样在面护着，生恐冉季秋爬到一半突然掉来。

    小径曲折，路面稍陡的地方被雨冲沟壑来，所幸不是雨天，小心些也还走得稳当。

    冉季秋：“……”他默默转回，裹了裹衣裳。

    五福：“……”

    这清风山山有一块石，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移来此所，石上有往昔来此一游的文人诗客留的墨宝，有些已模糊了字迹，只能隐约看几个字形。石一侧还被人浅浅地凿几个落脚之，顺着可以攀爬至石。

    周围的树木不再遮挡视线，脚的风光一览无余。视野所及，连绵的山岭丘地从脚蔓延，山间浅不一的绿像是最明的画匠调，染上霜的树叶则成了最好的缀。

    冉季秋便有些心动。

    冉季秋了气，抬望了望前方掩在树丛间仿佛没有尽的小径，汗珠从鬓角落，摔在地面上。

    冉季秋摆摆手，拖着几乎迈不动的双继续往前走。

    第5章 抱我

    这石攀爬起来虽然艰难，多时间，也还爬的上，不过上来容易，如何去就成了一个问题。

    柳应也停脚步，从后伸手扶了扶他的腰，问，“可还走得？”

    柳应想了想，：“山风大。”

    五福见状，转继续用拨开过于路旁茂盛的茅草。走在后面的柳应默不作声，将手抵在他腰背，让他能借力走得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