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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季秋“嗳”了一声，嘀咕：“没有吃的就翻脸，这什么臭脾气……”他说着说着，忽然就没声了，垂着睛盯着地面上的砖，似乎砖石地面上忽然开了一朵，看得全神贯注，直到五福来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三瑞已在书房里候着了。见今天气渐凉，蚊虫却也不见少，他早早了熏香，又把纱帘都放来，免得再有蚊飞来。

    又是背又是抱，还主动给他推拿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也和我有一样的念？

    知客僧带着小沙弥送他们至山门外，合十一礼，便不再送，冉季秋与李云戚客气回礼，登上车，辘辘而返。

    冉季秋从书架上来《论语集注》，翻了几页，忽然问，“先时让人送来的鱼羹去哪了？”

    回到冉家，冉母自是一番喜不提，忙命人伺候少爷洗去一路风尘。

    三瑞的扇慢慢停了，不不愿地应了一声

    冉季秋忽然轻声叫住他。

    冉季秋的心微微一沉，握得泛白的手指瞬间松了劲。他整个人都放松了来，肩背往后靠在椅背上。

    是了，当然是因为他们是主仆，不然还能是什么缘故？

    给他慢慢打着扇的三瑞连忙问，“还在灶上温着，少爷这就要用吗？”

    冉季秋“唔”了一声，也不抬地，“送去给柳应吧。”

    翌日一行几人便返家。

    冉季秋给家里人各自供了几斤灯油，又诚心求了平安符——他是不大信的，不过冉母信佛，些许费能哄得她开怀，也不枉费奔波这一场。

    冉季秋笑了笑，：“罢了，知你是为了那吃的，只是这会儿不比家里，也没有像样的吃赏你，先记账上罢，回给你补上。”

    “柳应。”

    柳应牵着李云戚的跟在后面，目光掠过车窗棂，并未见得车帘撩起，那里悄无声息，仿佛坐在其中的人已经睡着。

    方氏在一旁站着布菜。

    他的手了缰绳，后一张硕大的脸凑上来亲昵地蹭了蹭，不见这个人类有什么表示，又缩了回去。

    柳应回，正对上他的目光。小少爷定定地瞧着他，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你……”他稍稍一停，藏在衣袖底的手掌悄悄握了握，似乎给了他一勇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饭罢，冉母留儿吃了一盏茶，便：“去落了几天功课，你也该当用功些，去罢，回去温温书，回夫考校起来，才能不丢脸面。”

    第6章 少爷想要的，就给他

    柳应看着他，目光微微一动，旋即很快低垂去，低声：“少爷是主。”

    柳应看了他一，默不作声地转往外走。

    他顿住脚，回望了望主院的方向，片刻后，才抬脚往书房走去。

与略显急促的呼暴了他的几分心绪。

    半晌，柳应停动作，将冉季秋的脚轻轻放，接着站起，看了一仍然闭着睛的人，转要走。

    冉季秋恭声应是，规规矩矩地站起来行了礼，自去了。

    回到外院，书房已经亮起了灯。冉季秋便知冉母定然是吩咐过了。

    待冉季秋更衣毕回转来，冉母已命人摆了饭，见他来就让挨着她坐。

    既然来了清风寺，自然不能只是游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