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涩声，“嫂嫂，我……”

    方氏把目光移回到他脸上，里有着疼惜，“秋儿，这话原不该我跟你说，只是母亲年纪大了，你哥哥又已去了，嫂嫂的见你错了事，免不得要说几句。”

    她叹了气，“你还是读书要，万不可被那些歪门邪蛊惑，你只想，往后等你中了举人，考中士，什么样的妻妾没有，何至于贪恋前的一时之？母亲一心盼你考中功名，成家立业，你千万莫要因一时之念走错路，辜负老人家的期望啊！”

    第11章 让我抱一抱

    冉季秋没有说话。

    他低着，满心涩然。

    “要是……”半晌，他低低开，“我改不了呢？”

    方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她睁大了睛，“你——”

    “嫂嫂，我、我要是改不了，该怎么办？”冉季秋慢慢抬起来，里有着茫然。

    方氏顿时心疼了，刚刚升起的一怒火霎时消散无踪，她叹了气，“傻孩，这世上哪里有改不了的病，无非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罢了。”

    “我虽是一介女，也知你们书生当中有一起人，专以风雅为名，行那蓄童养的污糟事，秋儿，你秉良善，自来品行端正，断不会有此恶举，除非有心人故意引你走上邪路。但也正因如此，才越是要端正己念，不可妄而为。”

    冉季秋想跟她说并不是这样，他心里有柳应，并非是别人引导指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那大的影是从何时起驻心间的。

    但是，他也明白，这话说来，方氏是断然不肯相信的。

    哪有男人天生就男人的？

    若不是他自己着男人，想必他也不会相信。

    冉季秋目光低垂，盯着昏黑的地面，低声：“嫂嫂，我知了。”

    方氏欣一笑，抬手摸了摸冉季秋的发，“好孩，回去罢。”

    冉季秋满腹心事地回了前院。

    回到书房一看，果然那本|已不在书架角落。

    冉季秋在桌前呆坐半晌，一行字都没看去。

    三瑞向来是有些小聪明，他也知昨晚自己的言行会令三瑞生疑，但他万万没想到，三瑞竟然敢去打探主人有意藏起来的私隐，且还大咧咧地宣之于众。

    是他驭不严，以致生今日的祸患。

    冉季秋撑着额，疲惫地合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