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钱掌柜没有灯，只是借着月打量站在院中的人，脸上适时地惊诧的神：“柳当家？大晚上的你这是——”

    柳应：“睡不着，来向钱掌柜讨一笔当年寄存在柜上的银钱。”

    钱掌柜闻言，痛快地从袖袋里掏一叠银票：“柳当家当年寄在柜上的计有两千又二百零九两银，这些年钱庄放了些债，所得钱某不敢据为己有，都归拢一，如今计有四千余，合共六千八百零一十三两。”

    柳应扫了他手里的银票一，一估，那一沓的厚度约摸只有千两。

    钱掌柜咬咬牙，又摸一枚墨玉玉佩递过去，：“银票多在柜上，柳当家若是急用，不妨拿走这一方玉佩，举凡钱庄分号，都可以取用银钱。”

    柳应：“不必。你人脉广，我还要托你一件事。”

    “这……”钱掌柜有些迟疑，犹豫一会儿，，“柳当家请说，但凡钱某能力所及，定不推脱。只是，钱某上有老有小，还请柳当家顾念些个，莫要难为。”

    “不难为。”柳应，“只是请钱掌柜帮忙置些田地，账上的银钱只取用。”

    钱掌柜一愣，上打量了柳应一番，迟疑：“柳当家……不是要走？”他说得隐晦，柳应却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犯了事连累他。

    “为何要走？”柳应反问。

    钱掌柜明显松了气，但仍然不放心，试探，“柳当家买田置业，莫不是要成家了？”

    柳应淡淡地笑了。他并不否认，“是有这个打算。”

    钱掌柜笑：“恭喜柳当家觅得良缘，这可是大喜事。柳当家预备何时办喜酒，钱某可要腆着脸去讨一杯喜酒喝喝。”

    柳应不置可否，“田地的事，还要劳烦钱掌柜多多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钱掌柜一迭声应，柳应冲他一抱拳，自去了。

    ……

    翌日一早，冉季秋挂着两乌青去给冉母请安。

    冉母一见，顿时皱眉，“这是怎么了？”

    方氏约摸猜中一些，知晓他是为了冉母要说亲的那席话辗转难眠，连忙打圆场：“定然是昨天受了惊吓，昨日晚间也喝了清心安神汤，谁知竟不用，我看还是得请大夫来瞧瞧。”

    冉母了，“是该请来看看，若是因此耽误了读书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