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异样，似乎正蠢蠢动。

    莫非是生病了？

    冉季秋扯开衣领用手往里扇着凉风，一边往外走，想找一找五福，让他去请大夫。但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五福半个影，他渐渐觉不对劲来。

    他也没有看到柳应。往常他从主院回来，柳应总是会站在穿堂附近的廊，他一来就能看到对方的影，今日却没有看到人。

    不待他细想，上已经越来越燥，令他不得不一再扯开领。但这并没有丝毫作用，他仍然觉得，连中呼的气息都仿佛带着火苗，烧得他燥，脑昏沉。

    冉季秋急促地着气，借着檐挂着的灯笼发散的一光芒，摸到一廊，有了一支撑，他才放心地让顺着坐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缓解了一些燥，令他的神智回复了一清明，旋即另一波更汹涌的涌上来，再度将他的神智拉回到蒙昧昏沉之中。

    一影影绰绰的影缓缓走过来。

    冉季秋直到对方走到跟前了才发觉，勉力抬，却只看到一个光洁小巧的，上半张脸则隐黑暗中，看不真切是什么模样。

    他了气，狠狠一咬，尚未完全愈合的伤顿时被咬一血痕，痛楚令他稍稍清醒一，哑声：“去、去找大夫。”

    他说着，挣扎着抓住一角衣摆，试图盖住|，遮掩一些丑态。来人却蹲|，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堪，柔的双手只是犹豫了一瞬，一刻就定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使足吃的气力将他搀扶起来。

    女的馨香味被鼻腔，沉肺腑，往本来烧得就旺的一把火上又浇了一瓢油，轰地一，将他全都着了，仅剩的一清明也在这样的燎原火势中摇摇坠。

    不，不行！

    冉季秋拼命咬着，任鲜血肆意横，沾满了整个，又滴落在衣衫上。

    “、开！”他哆嗦着，用尽了全的力气，猛地一推，将那人推开，脚踉踉跄跄地往前跑了几步。

    柳应，柳应！

    他急切地寻找着男人的影。

    被推开的人不甘心地追上来，试图重新搀扶住他，“少爷——”

    那双手碰到他时，冉季秋脑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弦被崩断了，意识反手扇了过去，厉声喝：“我叫你！”他怒瞪着双，底血红，加上满的鲜血，神狰狞得吓人。

    女大约从未见过他这等模样，一时竟被吓住了，瑟缩着不敢上前。

    冉季秋一脚一脚浅地往前走，前烧得一片血红，不知前路何方。他已顾不上遮掩自己的丑态，光是维持那微弱的清明不散就已经耗尽了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