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本事又嫉妒人的，活该当一辈老二！”

    冉季秋微微皱眉，“罢了，随他去。”说着和李云戚分别，自去找山和夫。

    山见了他，只常例训示了几句，又勉励他用功读书，便放他走了。倒是李夫逮住上课的间隙，好生考校了他一通，只把他问得额隐见汗意才停来，不是很满意地皱了皱眉，“功课都生疏不少，可见在家是懈怠了。”

    冉季秋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反驳。李夫又：“我同直正提起过，你了学且不忙回家，听他讲一讲《诗》。”

    直正是赵夫的字，他是讲《诗经》的先生，冉季秋虽然跟随李夫学习制艺，治的本经却并不是李夫擅的《秋》，而是《诗经》，正该多听听他的讲学。

    冉季秋连忙应是，心里又喜又愧。书院的夫们教的学生多，并不会每个人都会妥帖照顾到，学生们或有不懂的，多半只能靠自己的悟，倘若没有李夫提前打招呼，赵夫绝不可能主动给他讲《诗经》。虽然李夫轻轻巧巧一句话带过，他岂能不知对方恩。

    李夫摆了摆手，令他回去。冉季秋正要走，李夫忽又想起一事，叫住他，嘱咐，“你那仆打断了万全的，恩怨已经结，此事必定不会善了。万家行事肆无忌惮，你要多多留心，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断送大好前途。”

    冉季秋应是，又谢过李夫提，这才回到学舍。

    苏容正与人谈及旬考之事，余光看见他来，不引人察觉地撇了撇嘴。

    恰巧一人说，“容兄旬考的文章写得真是好！读起来如同江河滔滔，气势雄健非常，我要是有这等文思，怕是明年秋闱也可场一争短。”他脸上不无歆羡之。

    苏容瞥了一冉季秋，稍稍提了声音：“哪里，王兄过誉了，我不过是运气好才写了一篇尚能的文章，若是换了冉兄来写，必定是生妙笔，令我等自愧弗如。”

    “冉兄的文章确实不错，不过容兄也不必过谦。”

    “是极，容实在不必捧他人，又贬损自己，你文才既好，人品也，比那些文章好人品却坏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

    苏容连忙，“哪里。苏某实在当不得兄如此赞誉，不过是友同窗、尊敬师，在座诸位谁都比我得好。至于冉兄……”他仿佛迟疑了一，“倘若不是断袖，冉兄也是一个磊落君，人品并不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