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门，奇怪。

    他啧了一声起来，跑到客厅把自己那只几乎毫无存在的猫抱过来，和它商量对策，“你觉得里面有什么？”

    官城帮他掖好了被角，低声说：“没有蛾。”

    “嗯？”官城说：“怎么了。”

    即使现在已经失去一切，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还是在迫自己忽略那几乎可以毁灭一个人的痛苦。

    “跑步。”

    “你回去睡吧。”官城脆地拒绝了，“你想跑的话今天给你买双跑鞋，你穿过来的那双不适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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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和光一把掀开了被，过了会儿似乎是觉得空调开的太冷，又凑了过来，搂着官城的胳膊，一条放在官城上压着。

    依稀记得自己唯一在场的那次独奏，开场前，音乐大厅里极安静，所有人都在看钢琴前那个清瘦的少年，他微微垂，侧脸被光的灯光氤氲，竟有些动人到不真实。

    很多人说过，奚和光这个人最大的缺是太骄傲自恋，最大的优是非常乐观，不遇到了多大的麻烦，他都会努力去应对，实在无法应对也会尽力接受，一觉醒来就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官城无语起，了自己发麻的胳膊，换了衣服准备去跑步。

    “？？？”奚和光盘着坐在床上，心想至于吗，就这么怕我偷看？

    因为骄傲，所以从来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的弱，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习惯忽略自己的痛苦，这就是他的乐观。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瞥到了床柜的屉把手。

    “有蛾。”

    第二天天还没亮，官城就醒了，奚和光整个人盘在他上，脸都埋在他脖颈里，官城轻轻摸了摸他的发，奚和光迷迷糊糊地说：“官城。”

    在这个仓促的夜里回想起这一幕，竟然像一场梦一样。

    “官城。”奚和光问：“你嘛去。”

    猫的冷简直得官城真传，一个神都不屑给他，喵了一声就跑走了。

    官城的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他犹带稚气的面容。

    奚和光听话地回到了卧室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官城现在对他未免太好了吧，从前哪有这好事儿？什么跑鞋不跑鞋的，他恐怕都不想带自己玩儿，奚和光都能想到官城那副德行，他肯定会面无表地看自己一，然后说：“我不喜和别人一起跑”，说完转就走，多一个神都不给他。

缩成一团，另一只手抓着官城的手腕，这才真的睡了。

    散场后，自己拦了他，说他表现得很好，他显得很意外，又有些忍不住的得意，笑起来两只睛弯弯的，：“那是当然啦。”

    过了会儿，官城回来了，冲了个澡就去厨房煮面，奚和光昨天睡着的时候没看见，今天抱着猫站

    他弹悲伤的梦幻曲，可他的表一直淡淡的，看起来矜持又静默，好像世间的悲苦与他无关，他是月观音，是绮丽梦境，是被轻轻碰一都会有人心疼的宝贝。

    “我也要去。”

    昨天官城到底有什么东西藏的这么严实？奚和光好奇心顿起，伸手去拉屉，却发现屉被锁住了。

    官城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闭目养神，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奚和光突然一个鲤鱼打坐起来，冲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