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倏然收，低声问何如：“你为什么搬回去？”

    何如抬看他，“我以为你知。”

    霍东坐直，“我不知。”

    “我不回去住，二老会不放心。”何如说。

    霍东脸上没有任何表，但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颚骤然收，凸显颌线。

    他维持着声音的平稳，“那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何如愣了，没有说话。

    霍东看着他，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我在病房问你的问题，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墙上挂着老式的钟表，秒针动一就会发轻微的“哒”声，一接着一，仿佛永远都不会累一样。

    何如没能回答来，或者说，没能回答霍东想要的回答。

    霍东收的手像是突然无力一般松开，他垂眸看向地板，几秒后很轻地说：“我知了。”

    “东哥——”何如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来。

    霍东站起来，背对着他，低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你还没痊愈，不要累着了。”

    说完他迈离开了房间，房间门被很轻地关上。

    何如坐在原位，半天没有动作。

    良久，一滴泪砸在了地上。

    “你是谁呀？”小小的何如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看着前穿着华丽的女人，睛瞪得大大的。

    “我是你的新妈妈。”还年轻的霍夫人蹲来看着何如，冲他温柔笑了。

    何如怯生生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霍夫人怜惜地摸着他的发，“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让我以后来照顾你。”

    “爸爸？”何如回想起来，“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霍老夫人的眶渐渐变红，抬手将何如抱在怀里，“没关系，以后你会有新的爸爸妈妈。”

    何如乖巧地任她抱着，闻到她上的味。

    可真好闻，比园妈妈上的味香多了。

    于是在霍夫人问他愿不愿意跟她走时，他很痛快地了。

    第二天霍夫人如约来接何如，她依旧穿着漂亮的裙，带着好闻的味。

    “他叫霍东，以后就是你的大哥。”霍夫人牵着何如的小手，给他介绍前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