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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珺眉尖一拧起，完全没想到，钟奕的况会是这样。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助学贷款？”池珺了，心复杂。

    “之后，中、大学……我上初中前，一直不明白，是不是我错了什么，才让生活变成这样。后来才发觉，我没错，但生活本就不公平。想要过得好，得自己争取。”

    钟奕略翻看过充满小布尔乔亚风格的菜式简介，往上一拉，见第一行写着：人均5000。

    ……

求经验。

    考试周达半月，图书馆空前爆满，很多时候找不到座位。

    人均五千，对池珺来说是小钱。但对存款不过十余万的钟奕而言，已经是一顿极尽奢侈的晚饭。而他不久前才和池珺说过，自己不想知池珺家中究竟是什么经济状况。难得

    他们的期末分数由三分构成：期中、期末卷面成绩，再加很少一分由老师打的平时分。

    “至于之前说的，把同样的问题回答一遍。”钟奕说，“也没必要。我能看来，你家里条件很好。所以呢，我不需要知况。‘朋友’这个关系，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对吧？”

    钟奕简单地回答：“池珺欠我一顿饭。”

    也包括你。

    钟奕：“我家的况比较复杂。我妈在我小学之前就离家了，不怪她，她也没办法。”

    但小池总不知这些。他拿着酒杯，手指在上面，指节微微发白。

    钟奕看着他。

    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给他发这个？

    第10章 期末

    又是一个乎意料的消息。

    在钟奕的话里，池珺的心绪慢慢平稳。

    他眉微皱，想：张笑侯……

    他十分好奇。

    他咬重字音，重复最后那六个字。

    钟奕：“我爸的话，上初中之后，我就很少和他接。也是在初中，我遇到第一个发现我家那些事的老师，”他没说，但钟奕知，光是上面这些话，就足够池珺猜很多实，“她帮了我很多。”

    钟奕终于开：“……父母，没什么好说。但我遇到过很多很好心、愿意帮助我的老师。”

    别墅聚会后，迎接他们的，是大学期间的第一个期末考试。

    池珺：“你说得对。”如果钟奕觉得，“不知”才是维持两人目前关系的最好方法，那池珺尊重他。

    “厉害啊。”张笑侯咂，“这回可以敲他一笔了，嘿嘿。”

    钟奕：“池珺，我没觉得你窥探、不尊重——我们是朋友了。”

    钟奕来了兴趣，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

    张笑侯给钟奕发了一家餐厅的介绍。

    啤酒度数很低，池珺喝的又慢，过去半天，杯中的酒还剩一半。

    两人视线对上，钟奕莫名有自己在欺负小孩儿的错觉。

    张笑侯大方地邀请钟奕：“不然直接到我们这边复习吧？安静、方便。唔，还能叫外卖——对了，你和蘑菇的比赛结果怎么样？”

    池珺：“……抱歉。”他叹气，“我不该问。”

    他说：“你别有负担。我这些况，初中、中的老师都知。也是她们给了我一些建议，还帮我申请助学贷款。”钟奕总算记起，自己上背着的八千块债务，“不过以后应该不用继续申请了，我回去看看还款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