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维持在“友”。

    截至目前，钟奕都的很好。但“喜”这，太不受控。他已经有了看着池珺笑一笑、就想吻他的冲动。尚能控制，可以后——

    钟奕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引以为傲的控制力”。

    他谨慎地把握着距离，让自己不迷失于与池珺愈发亲近的关系。

    至少到现在，池珺都什么都没发觉。

    ……

    ……

    学委友赠送的重，加上一周突击、与一个学期以来还算认真的听课态度，最后是平日都尽心完成的作业。

    考试周结束时，钟奕觉尚可。说得再自信一些，就是他大约仍踩着奖学金的边。

    从考场来，池珺问他，有没有其他要忙的事。

    言之意，是如果没有，那考完试，就可以去盛源亮相。

    钟奕还真有事。

    张老师大约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钟奕面，这会儿并未再主动联系他。

    说是委托关系，但两人毕竟还是师生。钟奕又在厂的事上是“有求于人”的一方，张老师便觉得，是时候等钟奕上门来找。

    等到钟奕上门，他直重，说到厂房买卖的事。钱已经从证券账上取，可以向张老师的老友一次付清。钟奕很清楚，至少在这笔易中，自己的确是捡了便宜。真金白银摆在那里，稍微客气些、说几句场面话，很理所应当。

    他虽着一副极欺骗的年轻，可骨里还是那个在商场十年的盛源代表；而张老师说是有社会经验丰富、常与人打，可大多时间，仍在实验室里盯数据、研究。

    一时之间，倒是说不清，这两人哪个更“老油”。

    一番太极打来，不知不觉间，张老师一再退让。

    等到事后回神，他已经又约了老友，签订正式合同。同时被钟奕说服：等到183号方投产，自己是生产方、能拿分红，这不比把钱放在市里保险许多？

    到这时，张老师也慢慢明悟：自己之前还是太着急了，被钟奕的炒能力冲昏脑，一时之间只看到光鲜亮丽的未来之路，却不愿意想，自己这攒了半辈的钱，如果在钟奕手上亏损，又是什么境。

    这样更好。稳妥、容错率。

    老友有些莫名其妙，问张老师：“你之前卖方，不都是一锤买卖？”

    张老师眉心：“他给我了个很详细的市场分析，”厚厚一叠，“从产品优势，说到竞品对比。我算是被他绕去了。”到最后，张老师作为生产方，反倒是恍然大悟的那个：原来我的方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