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没试过？”

    钟奕答：“没有。”毕竟他先前写的那个方并不会用到。

    张老师便说：“既然这样，孙工，你教教咱们钟总？”

    孙师傅已经快到退休年龄，鬓间带着白发，笑起来却很朗。他取了新，先指钟奕如何拿，叮嘱：“重的，要稳住……”钟奕只能庆幸自己在工作之余没有疏于锻炼，偶有举铁，否则还真会觉得为难，“好，接来是挑料。”

    半是屋里原本就，半是手上重量的关系，钟奕额角落一汗珠。

    他并不在意，仍然专注于另一端的玻璃。

    ……

    ……

    半小时后。

    孙师傅，屋里其他几位老师傅，再加上张老师一起：“嗯——”

    “还是有创造力的。”

    “之前没认真上手过，能这样，不错了。”

    “真有兴趣，可以常来玩儿。”

    “是啊，这事儿，总是练来的。”

    钟奕：“……”

    他哭笑不得，拿起自己来的四不像，说:“张老师、孙工，钱工，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我以后，嗯，空就来练练。”

    说“四不像”，都有些抬举那一摊东西。

    这天晚上，池珺从客厅路过，对着茶几观察半晌。

    他表微妙，问钟奕：“这是史莱姆吗？”

    钟奕正、：“是。”

    池珺像是很难找一个合适的表，半晌，才憋一句：“你们厂还生产这个？”

    钟奕不动声：“几个小样，着玩儿。”

    池珺：“唔，加油。”

    他端着一杯咖啡，显然晚上还要赶工。这会儿随意聊了几句，就要往房间走。

    钟奕看他淡淡一层青。

    他忽然开：“池珺。”

    池珺回看他：“怎么了？”

    屋里的光线不算明亮，可这一刻，钟奕无比清晰地看到池珺的睫。像是一只蝴蝶，扑簌着翅膀。

    他意识想错开视线，可理智先一步掌控，并未作什么实际的、不自然的动作。

    仍然是自然寻常地看着池珺，忽略掉自己心底一瞬间的悸动，说：“晚上别熬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