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理由不太过分，就统统批准。

    至于钟奕，为了维持“冒”人设，一上午时间，他就喝完一天所需八杯。兴许是办公室里温度太，小半个上午过去，他慢慢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烧了，觉脸颊发。

    去外面转一圈，透个风。

    钟奕立刻明白，先前的“发”，完全是屋里过，造成的错觉= =

    等到十，秦楼闲来无事，转到钟奕桌前，问他既然已经请假，何不脆上午就走，还能多温习一会儿功课。

    钟奕看着他，想：能绷到现在，问这“蓄”的问题……还不容易。

    之前年终审，不少项目组的报表被批，负责人奖金狂降、一个个在层面前发誓，说自己来年要一雪前耻、罪立功。相比之，乐园项目组的表现堪称鹤立群。

    秦楼拿了三十个月奖金。虽然面上不显，可组里所有人都知，老大这两天好说话。

    连带的，上班也不像扒公司，反倒像是休假。

    工位前，钟奕委婉地：“我和池珺一个班，他午也要考试，我搭他的车。”

    秦楼“哦”了声，听明白了。半年过去，钟奕没变，还是那个关系。

    他，背着手，往另一个工位方向走。

    钟奕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笑了。

    太安逸了。

    还有不习惯。

    ……

    ……

    这天午，走考场时，天已经放晴。

    学校绿化颇多，一望去，皆是茫茫的白。也因多了半天，积雪较早上门时，多了一丝厚重。

    先前那条围巾又回到池珺颈上。考完是四多，上就到峰期。再加上雪路，他们要再回盛源，恐怕得到五。以这两天的摸鱼氛围，恐怕没等两人上电梯，门就不剩几个人。

    钟奕看池珺时不时往旁边看看、想搓团雪球的样，提议：“还是去未名湖看看吧。”

    万一有结冰迹象呢。

    池珺睛亮了亮，说：“好。”

    与公司里的样相较，完全是两副面孔。

    钟奕看着他，想着池珺的童年，很多事呼之。以池家的家教，让池珺去与人打雪仗，未免为难。大约只有和发小张笑侯在一起时，两人能拿雪球丢丢彼此。到了别人面前，池珺就要一本正经，穿小西服，小绅士。

    相比之，雪、玩冰壶……这类运动，没准池珺更加擅。

    而童年没经历过的东西，到大了、脱离原本环境之后，难免想要补偿。

    池珺现在就是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