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算？”这时候，正是张曦的毕业季。

    张老师皱眉：“他之前好像说过一次，想回海城……海城有什么好？哦，倒是有个化工新型产业园，可我研究过政策，比不上咱们这儿。”几年来，积攒的销路都在京市。如果真回海城，钟奕说不上重新开始，可方面得重新布线，与当地官员的关系也要重新攀起，想想便觉得十分麻烦。

    张老师考虑：“——真要挪地方，也得找个偏一的、开销低的。”这几年，国家为了扶持偏远地区发展，台了很多措施。

    张曦提醒：“话不是这么说的。得去问问他。”

    这一问，就问事儿来了。

    钟奕坦然：“会回海城，迁厂成本由我承担，不考虑其他选择。”

    张老师：“……”

    钟奕：“老师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如果实在谈不拢，我可以照现在的产值，把您那份初始投资折还给你。”

    这话说的。

    当年，两人协商良久，张老师最后投了一百二十万，换三成话语权。

    虽然到后面，工厂始终是钟奕的一言堂。可钱实实在在，都到了张老师账上，张老师也乐得轻松。

    如今，钟奕这样讲——

    张老师：“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钟奕想了想，照习惯，列：“首先，老师，你也知，我这些年一直在盛源事。而京市这边只是盛源的分公司，本还在海城。其次，我是海城人，离开家乡四年，可到现在，还是不太习惯京市这边的风土人。”

    张老师：“行了行了，我算知，你小，向来一一。以你现在的家，没必要一直待在盛源吧？”盛源给钟奕开的工资，再也不过年薪几十万。哪怕回到海城后钟奕升职，也不过百万。

    哪里比得上工厂这边？

    钟奕：“但我的确必须要留在盛源。有些理由，不太方便和老师你说。”

    张老师微微眯，看他。

    冷不丁：“你和姓池的那小……？”

    张老师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

    池珺曾到工厂找钟奕。后来一场商会，两边席，张老师远远看到池珺。又听人说，那是盛源太。

    那时候，他就有了些想法。

    钟奕不动声，：“池珺帮助我很多，我答应过，也会尽己所能地回报他。”

    张老师没问去，而是笑了：“嗯，年轻人，有诚信，是好事。”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

    不过到最后，张老师又：“既然你决定了，那迁厂也无妨。”这两年，钟奕决定的事，都从未过岔。张老师对这十分信任，兼钟奕承诺自己负责迁厂成本，那他也乐于继续一个拿钱的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