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觉得：可能还是有早了。

    但盛源、池珺会成为其中的推动者，也说不定。

    至于接来对于综艺的规划、开设直播平台的考虑，方源也略有思考。

    别的不说，几个月前爆红网络、引无数边缘游戏群的《永渡》，方源也凑过闹、买来玩过一周。

    只是到后来，一方面是工作忙碌，另一方面在于UP主们已经发掘太多玩法。某天夜里，方源猛然发觉，自己本就是在照着某个UP主的路走。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脆继续当一个云玩家？

    就这个问题，方源认真想了两天。

    参与？

    好像不是。

    至少对他自己来说不是。

    那是什么——？

    方源终于发觉，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沉浸在了当时网络上一片“支持工作室”、“保护正版利益”的呼声里。

    可事实证明，如果没有这些声音让他看见《永渡》，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本不会知这个游戏、遑论成为千万玩家中的一员。

    可他看到了、知了，也掏钱了。

    方源打从心底觉得：这营销，厉害啊。

    而走到这一步，能看这的，已经是极少数人了。

    然后，他更加后知后觉：原来《永渡》的幕后投资人，就是小池总，和那位钟经理。

    甚至在成为池珺的助理后，方源慢慢发觉，其实小池总在会议上宣布的很多决定，都是由钟奕提，两个人讨论一番——大多是小池总针对地提问题，再由钟奕解释。慢慢把钟经理天行空的想法，落到当可以达成的地步。

    追究底，钟奕才是这个网站项目的大脑、心脏。

    只是由池珺作为面上那个人罢了。

    于是方源有了另一重潜在的、现在尚未彻底浮的疑虑。

    他总会觉得：现在钟经理对小池总这么尽心尽力、把一切想法都和盘托……

    很正常。

    光有想法是不够的，需要平台来实施。毫无疑问，对钟奕来说，盛源是他遇到的最好的机遇。有足够的资源，还有上位者的耐心。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和盛源太当同学这事，已经算是一辈只有一次的运气。

    再者说，方源偶尔会想：没准钟经理还有藏私呢。

    如果日后有人发现了这，想挖走钟奕，小池总那边，是否有足够的利益将他留？

    还是仅仅凭借一层说着好听、实则没什么实际效用的“同学谊”？

    方源有疼。

    他看着窗外的雨，又回过，从后视镜里，悄悄看小池总与钟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