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访街邻，他们也糊糊地听说，钟文栋当初会有那样的暴行，很大程度上，是他觉得妻轨。

    打人当然不对。

    但绿帽，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然后是负责接待唐德的同事。

    “对，拿生证明过来的第二天，我们不是又约了唐德一次吗。那天他说了蛮多。说当时很辛酸很辛苦，完全是把同病房的人家看成目标，只是没想到后面行舟培训真能大，所以还蛮慨。可以肯定，二十年前，钟家的家境要远远好于唐家。”

    “所以，是谢玲？”其他人问，“唐德还说什么了？”

    “他好像很肯定，”皱眉，“说小孩只在刚从产房抱来、被护士抱去清洗的时候，离开他和妻的视线，之后就一直都在底看着。实话说，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至少不是他的。至于谢玲，我觉得不像。唐德不是那迟钝的人。退一万步讲，谢玲当时如果换小孩，无非是觉得，对方家里条件更好。可事实上，在唐怀瑾、唐怀瑜四五岁的时候，行舟培训就小有名气。如果谢玲换了小孩，她接来要忍二十年，不声——这不太符合常理。”

    第三观在这时候顺势提：“兴许没有那么多谋，真的是护士搞错了呢？二十年前，没有监控，也没现在这么完备的制度。医院再一忙，不小心抱错。”

    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只是改变了两个小孩的命运罢了。

    最后，专案组组拍板：“去查当时附院产科在职员工。哦，还有他们的人际关系。”

    ……

    ……

    警局在开会，唐德在怀疑人生，芭蕉则在狂。

    小池总虽时不时送茶来，但在芭蕉单另租楼后，就再未在芭蕉现。

    至多至多，是在楼车库等钟奕。但这形，一般员工无缘得见。

    连心楼层的员工，除了当初从盛源脱的一批人，大多数，都没见过“传说中的小池总”。

    直到今天。

    不少人心思浮动，拉小群，消息一条一条往上刷：小池总怎么这个时候来？

    有人正经：巧合？意外？

    还有人不以为意：想那么多什么。就算他是听到了那些传言，然后跑来澄清呢？

    前者：也不一定是澄清吧？

    后者：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