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病人，整个重症监护室，俱是凝重气氛。

    他分不清时间，只有护士来换药的时候，知：哦，又有多久过去了。

    这样的形里，池珺起初很痛，于是迷迷糊糊，思绪反复。后来好一些，一半是伤在恢复，一半是止痛药作用。他可以想事了。

    池珺：“我想，你在外面，一定能把盛源的事理好。然后又开始想，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能拿到盛源，可是之后呢？”

    钟奕住他的手。

    池珺平静地说：“读大学的时候，我对你说过，要盛源，是为了自保。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池珺：“但也有一分原因，在于：是给我这些份。我就想，她希望我拿到……这或许是她对我的‘补偿’。但其实，我不太需要。我更希望她能好好的。”

    他停了停，有些挣扎的模样，说：“前面很多年，我都把‘成为盛源的一把手’当目标。但现在，目标达到了……我开始想其他事。”

    钟奕问：“比如呢？”这已经有些偏离两人从前的话题了，但钟奕从善如。

    池珺却只是轻轻说了句：“我不知。”

    他这样糟，再有想的事，一年半载，都什么都不了。

    池珺闭上，片刻后，又睁开，看着钟奕，睛亮了很多，说：“我也有问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你呢？相信你可以成功，相信你的确看到了未来的发展。甚至相信……的确有人要害你。”

    钟奕一僵。

    光透过窗，与屋的灯光一起，落在池珺的面孔上。

    他消瘦一些，可仍然是那张漂亮的、让钟奕心折的脸庞。这会儿说：“我想了很多次，了很时间，都不能得一个结论。”

    “……是因为芭蕉的确一炮而红，还是因为更早之前，你挑的材料一定能迅速占领市场。还是再早，你买票，总能卡到最的收益率上。但票这事，靠力、靠判断，多一工夫，我也能到。材料的话，如果足够熟知市场……或许一样可以？但我和猴聊过，他是专业的，说对材料的研发，很像对投资项目的选择。哪有一定成功的理，只不过赌一个概率。或许会十年研究一堆废料，也可能用三个月时间一捧珍宝。钟奕，我到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大一刚开学，你就能拿那可以上心期刊的方。”

    他一讲了很多话，到后面，呼都急促起来。钟奕住池珺的肩，看到他显得涩的。从前明明和一样，会被亲到更红一，带着的颜，一声声叫自己的名字。

    钟奕说：“我去倒给你。”

    池珺看着他，平复片刻呼，像是冷静来，有些意兴阑珊的样。神像是在说：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