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件讲给她听。

    可那时候，当听到秦湛被重伤时，她想到的不是他伤得有多重，会不会危及生命。而是他的半边脸也被毁了，这叫她以后怎么正视他那张脸。

    她当时在家里又哭又闹，是怎么说的？好像是宁愿看傩面，也不愿意看那脸。后面再见时，秦湛就着一张银的面。

    程安心里一阵痛，仿似有只手伸腔住了她的心肝。

    前世不知秦湛有没有像今日这样挨过板。如若有，他一人趴在那孤零零的屋里，又是怎么熬过去的......

    思绪烦间，不知觉已经到了缪秀外，程安了气，待心平复后才走了去。

    一门，就被人叫住，“小，程夫人来了。”

    是娘来了！程安心里又惊又喜，急急向着主殿跑去。

    程冯氏好些天没见到女儿，心里想念得，这次庆贵妃召见，她就提要带程安回去住两天。陪着庆贵妃聊了一午后，程冯氏带着天喜地的程安回尚书府。

    一门，程安就看见自家那辆车，挂着程字灯笼停在一边。老王坐在车旁的石阶上，着烟斗等着她们。

    看到程安，顿时笑得见牙不见，“小，这可终于能回府了，可是给先生装病告的假？”

    程安一边往车上爬，一边笑：“没有，我可是我娘正大光明带我的，先生要打板，也该去打我娘。”

    程冯氏也笑了起来，伸手指了程安的。

    老王磕熄手上的烟斗上了车，驱着儿缓缓掉，朝着尚书府方向而去。

    程安撩起竹帘往外望，就在车缓缓前行时，她看见左前方走着一名着粉红装的女。

    那女边走边警惕地左右四顾，低着步履匆匆。回间，程安发现她看着甚是面熟，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门外的大街最是闹，人群川不息。老王驾着车在人里缓缓前行，不一会儿，那女就在前走得不见了踪影。

    车又过了三条街，人群稀少起来，再拐两条巷，就是尚书府了。

    “吁！”老王突然停了车大声：“这位兄弟，把你车往边上动一动，让我借个。”

    程安又把竹帘撩起向外看去，原来前面的巷里有一辆油篷小车，正停在巷中间挡住了，自己这辆车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