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没睡好，听着王翰林讲学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程安打着神，昏昏沉沉地几次都碰上了案几。连转去看秦湛都没能让她清醒，倒是秦湛发现了她迷蒙地看着自己，瞪了她好几。

    程安缓缓了。

    就连王翰林，跟着休了两天假后，

    陈新潜咧嘴一笑，“我没有，我不痛，我上早让我爹揍茧了。”

    赵小磊拿着护垫不释手，翻来翻去地看。突然见到陈新潜也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就大声问：“新潜是不是也有护垫啊？”

    不过今天大家状态都不好，个个歪着斜挎在条凳上，半蹲的过一会儿就要调整姿势，把案几碰得吱吱响。

    突然听到隔传来凳倒地的一声重响，程安睡意全无。

    就是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脑里电光一闪，女诫！明天早上要给先生的女诫还没抄完！

    只见那垫中间缕空，只有周围一个厚厚的棉絮圈儿。

    完了，连他一脸凶相都无法让我神一振了。

    “我听见你屋有声音，就过来看看。”程安。

    前面庆伏在案几上，发了轻轻的鼾声，王翰林看了她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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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环视一圈，发现今天所有人都歪着倒着，或者半蹲步，或者趴在桌上，没有一个是坐姿端正的。连一向恪守规矩的太，都是微微倾斜，半拉掉在凳外面。

    隔就是庆，两妹的屋挨着，房间布置也一样。都半夜了，庆屋怎么会有凳倒地的异响？程安警觉起来。

    也不知抄了多久，程安只觉脑袋昏昏沉沉，都快睁不开了，但是还是在努力持。

    庆打开门，一脸的无打采，“程安，你怎么还没睡？”

    庆渐渐地明白过来，瞪大了，“你也在抄？”

    打着呵欠跨学堂屋，先生还没来，屋里闹哄哄的。两人把各自抄的女诫放在王翰林的案几上，再回到自己座位。

    “给我试试，给我试试。”

    众少年都一瘸一拐地围了上去，拿过来往凳上试。

    “哎，果然不痛了。”

    “这，是我父王请了广储司针线房的织娘，特意为我赶制来的，我叫它为护垫。”秦禹平洋洋得意地大声说。

    庆一瞌睡都没了，喜：“快来快来，一起抄。”

    好不容易抄完，两人赶倒上床睡觉。觉才睡着，就又被人摇醒该去学堂了。

    程安不声，面无表地看着庆。

    程安一个激灵，瞌睡顿时全无，翻坐起就去掌灯，然后穿好外衣去到案几前，开始磨墨抄女诫。

    秦鄔已经忘了和秦禹平打架的事儿了，显然秦禹平也没记在心里，他伸手在凳上摸了一，取来一个圆形垫，站起来转着圈给全屋的人展示。

    “护垫......好东西啊......”

    除了秦禹平。

    秦鄔正在座位上蹲步，见到秦禹平姿笔，就过去挽着他的脖好奇：“平哥儿，你为什么能坐得这么直？不疼吗？”

    “哦，我没事，就是抄女诫睡着了，把凳撞翻了。”庆打了个呵欠。

    第12章

    她举着灯，了房门，走到庆门前敲了敲，“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