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一盘递给了秦湛，他犹豫伸手接过，程安也捻起一块放中。

    陈新潜烤的羊不错，质鲜，味和火候都拿得正好，众人赞不绝。

    秦鄔突然想到什么，起走到学堂正门，唤来两名守在那里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两太监飞奔而去，过了一小会儿，竟是一人抱了一坛酒回来。

    众少年见到居然有酒，都拍手叫好，王悦接过一坛拍掉泥封，给每人都斟上。

    “来！一人一碗，为了不辜负今晚的月，咱们同窗痛饮一番。让我们敬圣上!敬中秋！敬大好河山!”秦鄔端起酒碗昂扬。

    “敬圣上!敬月!敬河山！也为了不辜负今晚的羊，敬陈新潜!”秦禹平也端起碗大声。

    “对对对，还要敬陈新潜。”众人七嘴八都举起碗，然后咕嘟咕嘟去，把空碗展示给别人看。

    “喝酒要是被王翰林发现，那咱们就死定了。”赵小磊端着碗面迟疑。

    “我刚看到王翰林的时候，他都喝得钻桌了，保他明天起不来。何况你爹平日又不揍你，你怕什么？这一碗是敬我的，你赶喝!”陈新潜接过赵小磊的酒碗，对着他嘴就了去。

    “我今天让我小叔多王翰林几杯，他应承了我的。”一个胖胖的少年也笑。

    程安端起酒碗尝了一，这酒清冽回味悠，不知秦鄔是在哪里讨来的好酒。不过她只饮了一就放了，好在众人并没有一视同仁，非要她喝掉。

    秦湛已经喝光碗中酒，正低徐徐往外吐着一气，边的胖少年见状，又抱起酒坛给他满上。

    正在笑闹之时，突然远一阵箫声，顺着晚风送众人耳中。

    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大家慢慢安静来，朝远看去，只见另一边的湖畔，有个袍袖宽大的影。

    有学：“是覃先生，覃先生经常在湖畔箫，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好不伤心。”

    程安侧耳细听，从那箫声里听求而不得的苦痛，难以倾诉的悲伤。

    不由暗自叹，原来连谪仙一般的覃先生，也是难逃这红尘三尺，更是忆起前世，心恻然。

    再看旁秦湛，低着已是不知多少酒了。

    箫声一直断断续续到半夜，众少年吃光羊喝光酒，已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程安吩咐外面那两太监，分去叫来一群人，把睡在地上的公们一个个背了回去。

    第二天，当程安和庆来到学堂的时候，发现里面只坐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