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什么都不知的样就安然没事。可是小人每夜眠，都会想起好友文昌至死不瞑目的模样，还有那本老仆临死所托的册，辗转反侧神思难安，寻思着要找个机会把这册递上去。”

    “这次两位殿巡查，我一直在随行官员里，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所以今晚见王正祥诸人都在陪同太殿，小人就偷前来，想见一五殿。呈上王正祥贪污官银，造堤偷工减料造成患，还残害同僚的证据。”

    “恳请五殿为吾友文昌至主，为臻年年历经患的百姓主......”陈禳涕泪加，额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你先起来说话。”秦湛拿着册问：“真如你所说，王正祥私扣修堤官银的话，那堤坝为何修筑得如此固？他又是哪来的银去修堤？”

    陈禳刚起便又要跪去，被秦湛一手托住，“你坐回话。”说完，自己撩袍在一张椅上坐了去，陈禳便也寻了个凳坐在边沿上。

    “回五殿，那王正祥每一年的银只扣一分，另一分就用作修堤应付工派来的监工。他带你们去看的那一段，就是在工官员的底修的，用的是正经的青冈石和好土。”

    “再往前走几里，沁县一带的堤坝，就只是外面一层用上石料，看似固无比，里填的尽是沙土......”

    秦湛听到这里，面沉，底晦暗，他起沉默地在屋里走了几圈，突然站定对着陈禳说：“事不宜迟，你今晚就带我去看一沁县一带的堤坝，为了避免惊动王正祥，人越少越好，侍卫就不用带了。”

    陈禳立起：“小人这就带五殿前去。”

    秦湛又看向程安，“你就留在府里，王正祥现在和太在一起，你留心着他的动向，陈新潜也回了房，我去叫上他，如若有人来问，就说我酒量不支，已经睡了。”

    程安，又担心叮嘱：“风大雨大，堤坝上夜里也看不清楚，你们要小心些。”

    “我知，你放心，一个时辰就可以回来。”秦湛柔声宽，又转问陈禳，“你会骑吗？”

    “小人不曾骑过。”陈禳惴惴不安回答。

    “无妨，我让陈新潜带你。”说完，秦湛就拉开了房门，对着程安再，和陈禳一起走了夜里。

    见着陈新潜的房门打开又关上，程安回到桌边坐，心里七上八，一杯茶从放到凉也没有动过。

    外面的风雨更大了，和着一串串闷雷和闪电，天就像要塌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