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吧，那时候门，他只来得及喝了一些稀糊糊吃，现在早就饿得肚难受。

    把背篓里的草药摊在摊位上，一切好之后，才坐在矮凳上慢慢的地啃着烧饼，听着元宝和过往买东西的老百姓砍价钱。

    “小伙，你这把柴刀怎么卖？”

    “五个铜板。”元宝睛眨也不眨，伸五手指比划着。

    “五个铜板！”要买刀的人思熟虑酝酿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也就值三个铜板，你这价钱太贵了，在你这里五个铜钱买一把刀，那我还不如去附近的镇去。”

    “我说老乡你这就太不实在了，这方圆几里，哪个不知我铁家打来的铁杠杠的，我们这卖的可都是实价，我就不信你去镇上买的比我这儿便宜！”元宝挑挑眉，他可不像他爸那样憨厚的连个价钱都砍不来，还反被别人坑了钱。

    “四个铜板！”买到的人拿着刀挥舞一，试试手说。

    摸着满胡渣的云宝，眉一抬，从堆着货的布袋里翻掏，一把残次品，把刀扔在摊板上：“两个铜板的要不要？”

    那买到的人拿着这把残次品看了会，最后实诚的掏两个铜板放在摊位上走了。

    彬鸢坐在自己卖草药的摊位上一动不动，自从瞎了以后他的耳朵格外灵，渐渐学会了据声音辨别方向以及事。

    毒婆婆也教会了他许多东西，比如靠着鼻来区分草药，靠着闻味来区分蔬菜的成熟度，季节香。

    他左手手腕上有一条浅浅的疤痕，最初的那段时间，他自杀过。

    “瞎大哥！”云宝冲着明显在发呆的人喊了一声。

    “啊？”彬鸢一愣，傻傻的回应着，随即便觉到自己的旁传来了温的源。

    “来来咱们一起烤火，我这刀卖不卖去都一样，这普通老百姓哪家没个刀，我来帮你卖草药，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价钱就好。”元宝把烧着炭火的铁炉往彬鸢旁推了推，他瞅着对方坐在寒风中怪可怜的，这十二月份可冷了，他一个百二八斤的汉都会冷得瑟瑟发抖，何况像瞎大哥这般瘦瘦弱弱的人。

    “谢谢！”彬鸢往火边靠了靠，刹那间竟然觉得在这寒冷的冬天可以围着一堆火，竟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陆陆续续，他摊位上的草药也卖了不少，都是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草药被毒婆婆切碎用油纸包裹好，他能够通过味来辨别每一包草药是用来治什么病的。

    这也算是他这六个月以来学到的唯一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