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随意：“你想回就回吧，记得早些回来。”

    如铁应了，隔天起了个大早，睿王府离颜家远，蒲公公已命人备好了车，如铁原想试着骑，但到了鞍前就绝望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他连镫都踩不上，玄亮倒是表示可以把他直接拎上，如铁瞅了一玄亮大笔直的板，又比了比自己的，郁闷地去坐车了。

    算起来，他离开颜家小半年了，不知家里过得如何。颜老爹虽把他和如铜卖了去，到底也是迫于无奈，在古代待得久了，以前在颜家的经历总是历历在目，也许是原来的如铁想家，也许是他自己想，已不必再刻意区分到底是谁的心意。

    颜家住在城郊的一小村落，附近有田，路狭窄泥泞，睿王府车到了村就不太方便了。

    如铁了车：“玄亮，你在此等一，我看看就来。”

    他至今仍只是个伺候人的，实在没必要带什么随从，搞得好像衣锦还乡似的。

    “不可。”玄亮想都未想便：“殿代过，公在府中一日，就得保证公的安全。”

    “我不过是回个家，能有什么危险啊……”

    如铁好说歹说，玄亮执意相随，如铁只好让他先把栓好，两人一起改了步行，饶是如此，形魁梧一黑的玄亮，仍引得附近村民频频注目。他们中有不少认识如铁，心里猜，莫非颜老爹家的小儿发达了不成？因玄亮板着脸，浑上都散发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们不敢贸然上前，只远远打着招呼，然后一起聚在颜家外看闹。

    如铁时间不多，也没心与人叙旧，一路直奔自家破落的院，王氏正在院里坐着，与一个女轻声说着话，忽然见如铁来了，连忙站起来相迎。

    “小铁怎么回来了？”

    王氏的喜之溢于言表，只是稍一起便了桶般的腰腹，如铁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他不在的日，王氏竟有了。

    “娘，快坐。”

    如铁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又让她继续坐着。

    王氏拉住他的手，细细看了一回，着泪：“瘦了些，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