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他们招了？”

    皇帝不理，继续：“那承洵呢？”

    皇后冷笑着理了理了的云鬓：“莫非臣妾方才说得仍不够清楚，皇上还要我再说一遍？”

    “朕是要你再说一遍。”皇帝沉声，“当年永寿大火，到底是不慎，还是故意？承澜救朕，到底是巧合，还是蓄谋？”

    “皇上，澜儿是你的嫡，你怎能连他都信不过？”皇后即便是被太后接连扇了耳光也没过一滴泪，此刻却忍不住珠泪连连。

    皇帝冷：“朕并非信不过他，朕是信不过你。朕这辈最后悔的事，便是立你这个蛇蝎女为后。”

    第93章 废后3

    “是吗？”皇后抹去脸颊上的泪, 掩轻笑，“既然臣妾说什么皇上都不信, 皇上就别问臣妾了。臣妾也知皇上恐怕早就后悔了，如今的顾家对皇上已是肋一般的存在，臣妾自然没什么用了，也该给皇上最的女人让位了吧。”

    皇帝漠然：“随你怎么说，朕无需向你解释, 也不想解释。”

    当初娶顾氏为正妃, 虽是奉旨，说到底仍是他自己的选择，皇帝扪心自问，其实最开始他是真的想过要好好待她的, 究竟从何时起，连见她一面都觉得厌烦, 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了呢？

    他已想不起来了。她总是与他争锋相对，冷嘲讽。对她最初的印象，早就被她的尖酸骄纵逐渐抹去，她的一切他既觉得震惊, 又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 是他自己从没有看清过她罢了。

    在帝位, 他这一生注定会有数不尽的女人，但是能令他记住的, 记一辈的, 或许只有两个。

    一个是他亏欠了多年, 真心着的人，另一个是他此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真心厌恶的人。

    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与皇后数十年夫妻，却还是到了相见两厌的田地，想来她与他一样，心里也只剩满满的恨，否则因何要残害他的嗣，是为了让她的儿能顺利登上帝位，为了她后的家族能继续荣耀去吧。

    皇后，你到底把朕当成了什么？

    皇帝一直想知，却已不愿再问。

    “你是朕的发妻，朕不会杀你，但是你会为你所的一切付代价。”

    “多谢皇上。”皇后微笑着欠，“皇上要不要听一听臣妾的解释？”

    “不必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