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

    但不论如何迷惘，有一他心知肚明，以前他并不喜男，而今亦然，除了如铁，他对别的男无意。他想要娶他，立他为正妃，从来不是因为容貌和段，若不是冲着这个人，同样的男他绝不会多看一。

    如此说来，他真正的王妃，他喜的，应是这个来自后世的魂魄才对。

    终于意识到这一的睿王，第一反应便是千万不能去。魂魄之说若是被人得知，定会传成妖言惑众，他父皇恐怕第一个就容不得如铁。

    第二反应他还没来及有，如铁便说了些令他摸不着脑的伤心话，其实之前如铁对他所言他都听见了，只是因为在想事没能听去，也不知自己到底应了什么了什么。

    看见他伤心落泪，穆承渊其实很想安他，又觉得该等自己都想清楚了，再与他说话。

    可是如铁竟选择投河自尽，穆承渊脑里一片空白，本能便追着那影跃河中。

    什么魂魄、还有后世，人死如灯灭，这一刻他只知若是任由如铁这样死去，就什么都没了。

    如铁绝不能死。

    看着熟悉的人被河一吞没，他从未如此惊惧过，这才意识到，原来对他来说，答案如何并不重要，他所求不过是这个人能平平安安陪在他边，至于到底是何人，怎么来的，怎样就怎样吧。

    他的脸一定难看到了极，似乎还吼了如铁，那是因为一刻，他真的就要哭来了。落在他脸上的，没人知除了河之外，还有别的什么。

    无论如何不能失去这个人。

    他抱着如铁一路狂奔，脑里只剩一个念，待他把一切都安顿妥当，仍是无暇去想其他。

    幸好人没事，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穆承渊望着床榻上的人，竟有失而复得的窃喜，结结实实松了气，刚一躺，如铁便如往常一样缠上来。这一觉他睡得不□□稳，梦里似乎仍在不安，睫上沾着，令人无端想起，投河时淌了满脸的泪。

    穆承渊亲了亲他的双，也如往常一样抱着他眠。

    如铁已很久没梦到现代了，不知怎么回事，他又梦到了现代的家人，他见到早逝的父母带着襁褓中的他去警局上，负责记录的警员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他的名字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