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主夫妇极好，不觉便：“表哥。”

    “诶，表弟！”

    如铁忍笑上前，大大方方牵住他的手。

    “你只是喝醉了，忘记了一些事，不过不要，明日就会好起来的。”

    穆承渊想抗拒，可潜意识又觉得该是如此，一时间竟让如铁近了。

    “我……醉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摊开的双手。

    如铁大他这副纠结又乖巧的样，捺不住狼血沸腾，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低声呢喃：“你是醉了，还醉得不轻，都忘了你没和顾小成亲，你娶了我……”

    穆承渊大惊失，推开他：“你……休要胡言！”

    “不是胡言！”如铁仍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承渊，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们成婚四年，是一对神仙眷侣。还记得床前那面镜吗？记得房里的紫玉屏风吗？记得招财和旋风那两只猫吗？记得你生辰我把自己当礼送给你吗……有很多开心的事，我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别说了！！”穆承渊痛苦地捂住，“我只记得父皇，父皇他不要我与皇兄争，他要我自己去挣王位，我哪怕战死了，他都不会在乎我……”

    如铁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承渊弟弟一直是十五岁，这大约是睿王人生的第一“伤”，他没办法与任何人倾吐，只能默默忍受着，一直埋在心里，唯有“心不好”的时候，才不小心爆发来。

    那年他才十五，那时的他还未想过要争储，却仍是要承受被父亲明言放弃的痛苦，哪怕心里再明白这是为了保全他，可放弃终究是放弃。哪怕他后来成为了独挡一面的睿王，最终成了太，这伤依旧是存在的。

    如铁再没了逗他的心思，抱住他：“殿不是的，父皇心里也有你，他和你一样，总是什么都不说。你还有母妃，还有我……”

    “真的吗？”穆承渊满大汗，抬起清澈的眸注视着他。

    “是真的。”如铁，“接去你可能还会遇见很多痛苦的事，你记住，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把苦都过完了，就会只剩甜了……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

    穆承渊在他怀里安静得听着，慢慢闭上双。

    如铁以为他睡着了，起扶他回榻上，穆承渊却误以为他要离开，反手将他搂住，迷迷糊糊：“你别走……别离开我……”

    如铁一愣，重新回抱住他，试探：“殿，还记得我是谁吗？”

    穆承渊睁开睛看了看他，轻声：“小铁。”

    “承渊！”

    如铁睛有些了，心里却很兴，这是终于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