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能弹,他的声音好听,清清脆脆的,合在一起特别舒服。
楚江生的段落让我提心吊胆,他是最后一段主歌,和胡笛对唱他们俩共同完成的歌词。他开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但还算说得过去。我站得靠前,也许是舞台上氛围够了,这段听到一半,才恍惚意识到楚江生的歌词,不光是随
扯了一个小故事。
什么都不好,努力也没成效的小鲨鱼,联系起前几天他的话,分明就是在讲自己。
我和楚江生虽然玩得好,但对他的了解算不上多,在我心里他就是那
特别实在的东北男孩儿,夏天没事儿
淌
摸鱼,冬天往别人棉袄里面
炮的那
,
话特多,朋友一堆。
实际上他可能心里门儿清,只是整天假装傻不拉几。在他的预判里,别人愿意跟他玩儿,是因为他无害,又构不成威胁。现在他被投到上位圈,摊在所有人面前审视,这个事就变味儿了。
我听他唱去,
音稳不住,声线在每句末尾抖动,不完
,但是让人动容。
他的分还有两句,加上最后一小段合唱,彩排就算是结束。他可能需要一个拥抱,我想。
但楚江生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忘了词,没能把最后两句唱完。
罗冬冬钢琴没停,把那两句又弹了一遍,连接理得不
痕迹,可楚江生还是没有唱。
伴奏戛然而止,我回,楚江生正从打在自己
上的那束聚光灯里逃离,躲
一旁的黑暗中,掌心摁在
睛上,试图把
泪摁回去。
胡笛率先到他边,拦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这一拍,楚江生崩了好几天的弦就断了,功亏一篑,站在那里泣不成声。
他的话筒放在原地,孤零零的被灯光照亮。
第49章 第二次公演(十一)
彩排因此打断,暂时中止。导演让我们先回后台休息,给楚江生些时间调整一绪。
胡笛和罗冬冬一左一右围着他,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往休息室走,运行速度很慢。大多数选手和工作人员此刻都在就餐,通向后台路上人倒不多,只跟了一台摄影机过来。楚江生泪还没止住,一边低
遮脸,一边哀求摄影老师别拍了。惨兮兮的,特别可怜。
我和路择远去帮他们几个拿饭,返回休息室的时候楚江生已经不哭了,但也没怎么说话,神放空,盯着脚尖,罗冬冬坐在一边儿握着他的手,特别认真地搓他的手背,帮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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