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机给我看，屏幕上是我存来的上班照：“这张图。”

    我耷拉着脑袋推开蒋三七的门。他没开灯，盘在床上看手机，屏幕的光反在脸上，森森拧着眉。我看他没睡，一掌把灯摁开，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再来的时候蒋三七手机放在前，一脸要和我聊聊的样。

    我齐悠扬，今天真是动中国。希望路择远从此不要再质疑我的了，真的很伤人。

    我如此拒绝他，不可能指望他心平气静，铁归铁，铁完该后怕还是后怕，气终于了来，小心翼翼问：“你会把我和他的事儿说去吗？”

    “哈？”我的表如同那只周围画满问号的白猫：“你是怎么知这些玩意儿的？”

    “别睡，”他又叫我起来：“粉丝玩儿，你存

    “你着什么急啊，”我说，语气懒洋洋的：“粉丝乐意玩儿，就让她们玩儿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就行，别的我也顾不上了。我现在只希望路择远的份牌越越好，最好能是哈利波特转世，一个遗忘咒把展书佚的脑清净。

    蒋三七继续发问：“蝴蝶效应这超话怎么回事儿？”

    跟他这么一聊，我其实已经在非常想见路择远的节，我觉得我委屈死了，无比想趴他上撒会儿。但展书佚一句我俩关系特好猜，让我很是在意，愣是在门站了半天，决定还是避避嫌，再委屈自己多和蒋三七住段日。

    还有很多是和李卓一一块儿的呢。

    成，闭嘴就闭嘴，我力不讨好，关灯睡觉还不成吗。

    我持嘴：“就上班啊，粉丝拍的，你上网搜也有很多。”

    我：“......”

    我也不知得罪展书佚会有什么场，但听他的意思，似乎也不太能动得着路择远的样。

    “你闭嘴。”蒋三七说。

    我去，不是吧，真有展书佚说得这么好猜？蒋三七这正统直男脑回路也能猜到？

    我：“这你让我从哪儿跟你讲......”

    “那这个微博呢？”他指了指图片右角的印：“我搜来看，好像很多粉丝都知你们俩是一对儿？211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今晚一颗脆弱的心，还要给蒋三七科普这些东西，听到最后他甚至恼羞成怒，急得脚，差当场招来为自己的取向辩护。

    展书佚背过风烟，打火机摁了好几才燃起来，火苗动艰难，在黑暗之中看起来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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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书佚看了我一：“谁知呢。”

很多。”

    我停发的手：“说什么呢？”

    希望路择远也是。

    我原本不怎么在意，没想到他惊人：“齐悠扬，你和路择远是一对儿？”

    “这才是正常的，我不想困在过去，”我拢了拢袖，准备打回府：“你也别这样了。”

    我心想你不如问问谢佳琪，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场谈话就此结束，展书佚迎着风朝门外走，路上没有人，只有路灯明明灭灭，风起他的衬衫，烟雾在他后聚拢又瞬间散去，我才突然意识到，拿掉所有的灯光和人设，名利以及其他，展书佚原本是如此单薄又孤独的一个人。

    我一拍脑袋反应过来，那天发完照片，聊天记录是删了，妈的相册里存的没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