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一个冲刺过来，完在我边的空位落座。

    

    但好在每条路，不远近，都指向了同样的终。

    他可能半条命在我手里，极其罕见的没有怼我，倒是过了好一会才儿说：“......我不想因为这个扰别人对舞台的判断。”

    显然路择远本没把这况考虑去，菜不少，但充其量也就三四个人的份，不到五分钟被瓜分完毕，我满打满算夹了五筷，最终依靠楚江生满脸愧疚端来的两份打卤面才吃饱。

    “我就知！”他咋咋呼呼的：“夏夏现就意味着有吃的！”

    “没有，”我说：“怎么了？”

    他转过，笑着说：“你当时如果答应我，我就打算约你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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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好，”左清秋，语气和表都平静来，运筹帷幄，如同嘲笑我没见过世面一样：“明天就能好。”

    “还舞台呢，”我回：“明天一天，后天早上彩排晚上公演，你能好得了？”

    他在旁边儿整理箱，问我：“你以前跟别人一起去过那家店吗？”

    第二大困难就是我，没什么别的解决方法，该加练就加练，偶尔左清秋也会留教学，摄像机在他倒是不我了，改走笑里藏刀派，适应这模式之后，路择远也就退居二线当当助教。

    这是路择远第一次这么坦然地提起这件事，不再遮遮掩掩，不再气急败坏，也不再小心翼翼，如同描绘人生路上必然经历的一条分叉路，或是讲述一个妙的遗憾。

    我停顿一秒钟，向他伸手，他便走过来拥抱我。

    我没太当真，毕竟只要杵个相机在那儿，他就跟个造句篓似的，这冠冕堂皇的标准偶像发言要多少有多少。

    我自己也累一天了，还得扶他，宿舍和练习室距离也不是特别近，我一边走一边抱怨：“不是我说，左老师，您带个拐能怎么着？”

    被两个争C潜力番指导，我上辈可能是拯救过世界。

    路择远：“......”

    我连忙让他小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周围呼啦啦围上十来个人，抓着筷敲着碗，没吃过饱饭似的等待投喂。

    我挂在他上，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轻轻磨蹭。

    回去的时候路择远还不好意思，但也拦不住我俩又兴兴亲在一起，毕竟都24小时没见了，对恋侣来说简直像是跨了个年。

    我洗完澡换好衣服，趴在路择远床上叹：“就该早谈恋，早谈早享受。”

    临到彩排的前两天晚上，在两位老师以及我本人的不懈努力，鸭学步开始越来越像样，但我跟左清秋的关系仍是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他膝盖勉消，为了不显得特别瘸，他一般不带拐，加练中途还自己去了一趟，不知是不是又撞到哪儿，再回来表都疼到有些扭曲，晚上只能靠我和路择远掺着回去。

    “但也没关系，”他说：“以后多得是机会。”

    之后几天练习照旧，左清秋的伤仍然是我们组最大的困难，他每天都去，隔几个小时就有医师来给他的膝盖药，待遇堪比职业球星，但他也只能在讨论怎么改队形的时候蹦着站位，作用更像是一个神图腾，给我们一些“队都这样了还在持，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之类的无形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