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录音这东西，不算特别实锤，你知吧？”她话一就有儿收不住，觉也是憋了一路，顾不上车里此刻坐着一位青芒的员工，仍执着地敲打我，“声音太容易造假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是你，你死不承认，这事儿就等于没发生过，到时候跟鳄梨那边谈妥，他们有更好的资源帮你公关，懂吗？”

    懂，公司这是着急卖我，握不住的沙，那就给别人握，反正沙又不值钱，一抓一大把。

    谢佳琪又接起一个电话，连说了好几遍上就到，对面尖锐的女声透过她的听筒快戳我的脑里，我应付着对选了。

    满面愁容的收了线，谢佳琪又回看我，对着嘴型跟我讲，选说得不中听，但其实是有理的。

    那一个拐弯走了十几分钟，选去停车，谢佳琪挂着工牌带我在大楼里畅行无阻。我是第一次来这儿，一楼贴着节目相关的海报和宣传页，一切忙碌又有序，跟我们公司多少有些不同，了一样的程式化之外，还有一些莫名萌芽的年轻，两力量像在博弈。除了同样系的职业装，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穿着短裙的姑娘在走廊上穿梭，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一边接着电话谈事，一边路过同谢佳琪打招呼。甚至了电梯，里面有个女孩儿怀里抱了一袋崭新的猫粮。

    谢佳琪小声跟我解释，去年来的新老板年轻，还喜猫，公司里养了好几只。

    我羡慕了，真的，我们公司也别想着把我卖给鳄梨了，我看这儿就好，我可以专职喂猫，甚至可以主动和第一期瞎剪我的老师们冰释前嫌。

    抱猫粮的女孩儿跟谢佳琪聊了几句，似乎对我没什么恶意，临走之前还让我加油，说自己很喜《蝴蝶效应》。

    我万分谢，恨不得当场向她鞠躬。

    上了层，谢佳琪把我领一间会议室，里面五个人，除了节目里三位比较重要的导演，两女一男，还有一位我们公司派来的艺人统筹，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兄弟。

    这几个导演一改在厂里蓬垢面的常态，穿得都正式，我上还是班服，看着像个傻小，唯独那位不太熟的兄弟让我到一丝亲切，他看起来像刚从健房回来，一运动装球帽，坐在角落里，看不清脸，也不打算说话的样。

    在堵车的这段时间，他们看起来聊了不少，桌上咖啡壶已经见底，但没人烟，总导演已经等得很不耐烦，轻飘飘撂了一个“坐”字儿来，谢佳琪和我谁也没敢坐。他便不再客气，开门见山责问我：“齐悠扬，我们收到消息，有人说你恋，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