跖也在他旁边站了许久，久到谢晚松甚至要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我们是在一起过。”他突然将转过去，漆黑的底带着说不的绪，“他就是一只年少无知时的狗，专吃真心的那。”

    谢晚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当时没有无意间听到年级背地里谈的关于“陆城要结婚了，对象是一个富家小”之类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偷偷跑婚礼现场，是不是之后陆城依旧会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般待他。

    他甚至想说服自己听信陆城后来握着自己的手、神诚挚地那句：“我结婚是于被无奈，我真正的只有你一个。”

    谢晚松神冷静，看上去只是在说明什么无可厚非的事，可将这话的时候眉梢挑起，带着些许若有无的挑衅，像是专程说给江跖听的，实际上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我尝试过给他药，三颗灭鼠灵，放在他喝的杯里，可我太害怕了，最终打翻了他的杯。”

    他冷笑着垂看着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手指，耸了耸肩：“我真想杀了他，用千百残忍的方式，听听他的惨叫，看看他痛苦的表。让他看看自己的玩疯起来是一个什么场。”

    压抑已久的绪在这一瞬间疯狂爆发，波动到了一个独特的度。

    他得意洋洋地把心里恶毒的想法摆到明面儿上来，摆到江跖面前，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没人讲话，他们谁都没有讲话。

    江跖视线一直都落在谢晚松的上，无论对方说了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终于他伸手掉谢晚松角落的一滴泪，碰到对方细腻的，的肤。

    男人的睫垂，蝴蝶的羽翼被泪打，漉漉地煽动着。泪无视了主人的意愿，行从角。

    “别哭。”江跖低声，“别哭。”

    我会心疼。

    这句话走到嘴边，又被江跖重新咽了回去。

    他不知现在自己正站在一个怎么样的立场，如果他真的能够作为谢晚松的恋人，就可以将他搂在怀里。可是他现在能的，就是控制住作一片心绪，就像是一块笨拙的木一样，一遍一遍手忙脚地帮谢晚松抹去泪。